沒有幽靈就沒有現(xiàn)實
足球只能令鮑德里亞聯(lián)想到恐怖主義,他在《魔鬼的透明》的另一章“恐怖主義之鏡”(The Mirror of Terrorism)就以1985年歐洲冠軍杯決賽尤文圖斯(Juventus)對利物浦(Liverpool)一役為例,認為那場足球暴亂導(dǎo)致39人死亡正是撒切爾夫人(Margaret Thatcher)的“國家恐怖主義”的具體呈現(xiàn)。
艾柯的“足球壯麗說”寫于1978年世界杯之后,而鮑德里亞的“足球恐怖主義說”則寫于1985年,還不到十年。兩位歐洲作家筆下的足球何以南轅北轍?是兩人對足球的態(tài)度有別?是電視廣播技術(shù)以“超真實”的現(xiàn)場感取代了真實的足球處境?是冷戰(zhàn)時代的末期不可避免的“國家恐怖主義”?還是齊澤克在后戰(zhàn)爭時代所論說的“意識形態(tài)的幽靈”(The Spectre of Ideology)在作祟——“沒有幽靈就沒有現(xiàn)實,現(xiàn)實的圓周只有通過不可思議的幽靈的補充才能夠形成整體……現(xiàn)實永遠不是現(xiàn)實本身,它只能通過其不完全失敗的象征才可以自我展示,幽靈就在這永遠將現(xiàn)實與真實分離的空隙里出現(xiàn),正因如此,現(xiàn)實具有(象征)虛構(gòu)的特性:幽靈為逃避(象征性構(gòu)成的)現(xiàn)實的東西而賦予了實體……”
齊澤克好像沒有論說過足球,這一段完稿于1990年代末的文章仿佛就是為歐洲國家杯而寫的,大概可以為兩位前輩的論說略作補充。
書目:
《夢的解析》(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
《黑書》(The Black Book),帕慕克(Orhan Pamuk)
《艾柯與足球》(Umberto Eco and Football),特里福納斯(Peter Pericles Trifonas)
《魔鬼的透明》(The Transparency of Evil),鮑德里亞(Jean Baudrillard)
《完美的犯罪》(The Perfect Crime), 鮑德里亞(Jean Baudrilla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