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受命光緒的知遇之恩,也可能是出于對中華民族自省力的失望,張先生極為重視西學引進,支持嚴復、林紓一類翻譯家譯著出版,構成“百年商務”譯書傳統(tǒng)。但張先生真正的看家學識,卻在國學。他曾經(jīng)與王云五先生聊天時說:“余平素對版本學不愿以第二人自居?!睆埾壬韲剩钣忻娜笫?,其一訪書,為此“求之坊肆,丐之藏家,近走兩京,遠馳域外”。其二建涵芬樓暨東方圖書館,收書幾十萬冊,僅善本就有三萬五千余冊。一九三二年日軍轟炸上海,使之化為灰燼。張先生曾經(jīng)悲憤地嘆道:“這也可算作是我的罪過,如果我不將這些書搜購起來,集中保存在圖書館中,讓他們散存在全國各地,豈不可避免這場浩劫?!逼淙撬墓偶砼c出版工作。最有名的“四大工程”,包括《四部叢刊》、《續(xù)古逸叢書》、《百衲本二十四史》和《叢書集成》。后人對此項工作評價極高,說它們可與《永樂大典》、《古今圖書集成》和《四庫全書》媲美。周汝昌贊揚他“一人之力,可以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