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Karine一直通信到2006年,其間她又去了非洲、美洲、大洋洲,甚至有一次在冰島時進入了北極圈,那一次有Alfred陪在她身邊??伤亩既チ?,卻獨獨沒有來過亞洲,更沒來過中國。即使她曾說過她喜歡我相冊里的上海;即使Oceane曾意味深長地建議她去看看;即使她二姐就在附近;即使我就在這里……
而我,2004年因生意兼旅行的緣故重游歐洲,2008年我不僅又去了趟歐洲,而且專程去了巴黎,今年則更是花了四十多天走遍了歐洲大陸,可也一樣,沒再去打擾她。一切似乎都回不去了。
她有一個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寄當?shù)氐拿餍牌o我,上面有簡短的留言:時間,地點,一句話心情。那些明信片總能喚醒我的記憶,回想起那些曾經(jīng)與她一起完成的旅行。又仿佛,那些明信片的用意正是要不斷喚起那些記憶。
直到2006年夏,我的郵箱遭黑客攻擊,此后用新郵箱發(fā)信給她,就再也沒得到過她的回復(fù)。后來我懷疑她的郵箱會不會設(shè)有白名單,以便過濾那些令人生厭的垃圾郵件。與此同時,陸陸續(xù)續(xù)地,明信片我依然可以收到。
兩年前,連明信片我也收不到了,我們從此徹底斷了聯(lián)絡(luò)。但我當時仍心存一座“希望之橋”,那就是仍然留在歐洲的學恭。
當年學恭離開了荷蘭,卻沒有與我一道回上海,而是留在歐洲,去了法國。今年我去法國找過他,問他這么多年來有沒有遇見過Karine或聽說過有關(guān)她的任何消息?學恭說絕對沒有。
這也就意味著,我與Karine之間的最后一座“希望之橋”也不復(fù)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