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里說的“GPS”只不過是個比方,與巴斯蒂安車上的那一臺不是同一概念。他倒是真的需要GPS,畢竟不是專職司機。況且,即便是在GPS的幫助下,巴斯蒂安也經(jīng)常會走錯路,這是他行車靠衛(wèi)星導(dǎo)航,交流靠傲嬌翻譯所帶來的直接后果。
要說傲嬌的法語,那真是一級棒,但她卻是個路癡,在上海就是路癡,來到歐洲更是暈頭轉(zhuǎn)向,所以此行從一開頭就注定了效率低下。傲嬌經(jīng)常瞎指揮,陌生的地名會把她搞暈,最后搞瘋。
在因斯布魯克的第二天,我恢復(fù)了體力,陪著傲嬌出去逛。因斯布魯克的美,在歐洲其實并不具有典型性,但它濃烈的色彩給我?guī)砹藦娏Φ囊曈X沖擊,使我下決心以后還要再來。在這里我同樣也遇見了吉普賽人,他們流浪的足跡總是遍布地球上最美的那些地方。
我們只在因斯布魯克待了兩晚,第三天我們本打算去列支敦士登的瓦杜茲,卻又在傲嬌的一通瞎指揮下入錯了高速匝道,就這么錯過了,又繞回德國。
到了慕尼黑,我跟老菊和黑木耳說:“沒事,瓦杜茲可以等我們從意大利返回的時候再來?!?/p>
巴斯蒂安說,可以住在慕尼黑市區(qū),附近的富森一定要去,那兒就離新天鵝堡不遠(yuǎn)了。
我大致看了下地圖,我們其實離加爾米施—帕滕基興也不遠(yuǎn),那里曾是冬季奧運的舉辦地,就在德國最高峰楚格峰的腳下。于是我讓傲嬌翻譯,建議巴斯蒂安一鼓作氣開到加爾米施—帕滕基興,今晚我們住在那里。
我們下午四點半到達了加爾米施—帕滕基興,天氣開始轉(zhuǎn)冷,仿佛又回到了冬天。當(dāng)晚我們住在火車站附近。第二天一早,我們直奔富森。到富森后,東方面孔少了,吉普賽人越來越多。傲嬌跟我跟得很緊,雙肩包也改背在了胸前。
我說:“沒事的,不要神經(jīng)過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