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危險情人
過度的愛不是愛。
現(xiàn)在看到新聞或聽身邊朋友說有關危險情人的故事,就會讓我想起從前的一個朋友。
回想起小學時,他家住南投,父字輩是朋友關系,兩家算是世交,常交流,我們也常到南投去玩。到了初中,他和他姊姊因為要到臺中念書,于是就住到我家來。他在我家大概住了一年多,那時候的他,很文靜內向,不愛說話,成天老是一個人關在房里,愛畫畫,他有一本素描本,還送過我一張我的人像素描及一個棒球投手的畫像。
雖然也常常跟家人一起出游或看電影,但由于他個性悶悶的不說話,所以我們也沒有太多的交集,有的只是像鄰家哥哥那樣的感覺。
直到長大了一點,他高中畢業(yè)到了臺北,那時我也在臺北念中學,他一直很喜歡畫畫,就在臺北拜師學畫畫,他對音樂也有很高的興趣,知道我念的是音樂,就常常來找我,唱歌給我聽要我指導,或要我彈鋼琴給他聽,或要我教他樂理,常會問我一些關于音樂方面的問題,久了我們之間熟稔很多,但隱約察覺他的交友關系蠻復雜,就想疏遠他。
但我沒有太明確的表達,想讓我們慢慢地自然疏遠。而他仍然一直來找我,記得他常常到陽明山我學校來找我,因為我在上課,于是他會在校門口等我,有時一等就是一個下午。久了,我也會怕見到他,所以一下課,就會拉著一堆同學一塊兒下山,但他仍是緊跟在旁,尾隨著。
有一次放學從陽明山坐公交車到了臺北終點站青島東路,我下車要轉搭其他公車回家,但他不讓我走,硬拉著我的手,就在青島東路站牌旁。當時正值晚上六七點,適逢下課下班人潮最多的時候,他顧不得旁邊人來人往,死拉著我的手臂,我喊痛他也不理我,我力氣小根本無法掙脫他,他邊流著眼淚,邊質問我:“為什么不理我?為什么每天我等你四五個小時,你還是不理
我,你要把我等你的這些時間都還給我,賠我這些時間!”
他歇斯底里的就像在演瓊瑤的戲一樣,我嚇傻了。我好不容易掙脫他的拉扯可以回家了。隔天,當時在場的同學跟我說,我一走他就打電話給其他女生。
其實我為什么不理他,他應該心里有數(shù),那陣子我們常見面,他常常來找我,不管是真想學音樂或只是他的借口,但直到有一天,我被一個女生嚇到了!
有天下午,他正在我家,這時忽然有人按門鈴,我開門,是一個我不認識但長得不錯的長發(fā)女孩說要找他,我心里納悶,她居然知道我家地址與電話。我請她進門,當她一看到他在我家時,就開始歇斯底里,狂哭,嘴里說:“你為什么不理我?為什么躲我?”還指著我說:“曉琪,你不能跟他在一起,我跟他快結婚了,我們有孩子了?!苯又种赶蛩f:“你當著曉琪的面,告訴她,你愛她還是愛我?”
其實當時我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女子搞得一頭霧水,當然她這樣說,我就清楚是什么樣的狀況。但問題是,我并不喜歡他啊,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也沒有在一起啊!
這名長發(fā)大眼美女見他并無任何想維護她或是想解釋的念頭,或是對她仍保有一點點的疼惜后,她更加地歇斯底里開始撞墻,并去拉扯他。他個子高,抓不到臉,但他的衣服仍被她抓破。接著,她開始咬自己的手,又抓他又打他。我在旁真的看呆了,想阻止卻無從下手。從小到大,我沒看過別人“打架”,如此地失去理智,如此的聲嘶力竭與歇斯底里,我看傻了。
他從頭到尾都不理她,她最后自己從三樓用“跌”的,跌到一樓,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叫他去看看她,并且把他推出門外,請他務必帶她去看醫(yī)生,別讓她發(fā)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