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從早上三四點就起身一直干到晚上十一點的話,睡眠時間肯定就不夠了。白天里,大家當然會拼命補眠……
卡西帕非常厲害,午眠能一口氣睡三個鐘頭。扎克拜媽媽便總是責罵她。我見卡西常常挨罵,便暗暗學乖,媽媽不在的時候拼命睡,媽媽在的話,頂多只睡一個小時就掙扎著起來。等媽媽出門了再接著睡……沒辦法,實在太瞌睡了……
這樣,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睡覺。房間里那點家務(wù)事多少會遭到周期性荒廢。尤其搬家前的最后幾天,被垛上扔滿了衣服,角落里胡亂堆放著各種袋子。廚房角落亂七八糟一大攤……照我的想法,反正要離開了,馬上就得統(tǒng)統(tǒng)打散了打包。便也沒在意,由著亂去。直到一天中午,來了兩個客人后,媽媽突然生起氣來?!退忝魈彀峒?,今天也得顧及面子問題啊!她痛下決心,把房子大力整頓了一通。把所有的大包小包整齊靠放在被褥一側(cè),用一塊大蓋巾統(tǒng)統(tǒng)蓋了起來。又把太陽能蓄電箱高高架放在板凳上。然后把廚房角落的雜物統(tǒng)統(tǒng)規(guī)置到看不到的地方。我和卡西互視而咂舌,感到羞愧。
只有在媽媽出遠門的時候,比如去富蘊縣,卡西才會費心想出新的花樣兒布置一番房間,還會額外把氈房四周打掃一遍。就算沒啥可掃的,也要清除掉稍大一些的碎石塊。我笑她表現(xiàn)給媽媽看??稍僖幌耄@有什么可笑的!雖然只分別了一天,但也是分別?。∮绕湎氲皆僖娒鏁r或許會帶來的驚喜,一只蘋果,或一盤新磁帶……為了這個,也得鄭重地迎接!
媽媽不在,卡西便分外忙碌。牛剛趕回家,就急匆匆系上媽媽的大圍裙,拎起桶跑下山去擠奶。遠遠看去,裹著大圍裙的小姑娘顯得特別有意思,很有幾分當家婦人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