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莫錦年而言,也沒什么損失,不費吹灰之力就請來了一個一身名牌的大帥哥充當(dāng)現(xiàn)任男友,怎么著也足以長自己的士氣,滅程然的威風(fēng)吧?
(2)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身旁男人的緣故,她這次一進婚禮現(xiàn)場,就感覺到不少目光投射到她身上。她有些不習(xí)慣被眾人關(guān)注,垂下眼眸,努力忽視掉那些目光。
男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略略傾身,湊近她的耳畔:“放輕松。我可不想我的女伴丟人現(xiàn)眼。”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拂過,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霎時傳遍全身,她驚訝于自己的身體竟然如此敏感。男人已經(jīng)牽著她的手穿過人群來到舞臺正前方,婚禮已經(jīng)進行到新郎新娘互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
明亮的燈光,璀璨的鉆戒,潔白的婚紗,歡呼的人們,眼前的場景莫錦年也曾幻想過。不過,幻想終究是幻想,不會實現(xiàn)了。莫錦年心里又開始涌起一陣酸澀。
新郎新娘交換完戒指,開始深情地?fù)砦菍Ψ???粗倘坏皖^親吻杜琳娜的畫面,莫錦年心中的酸澀愈加濃烈,好不容易抑制下去的淚水此刻就要奪眶而出。
就在她愣怔地看著舞臺上的程然時,身旁的男人突然俯下身來,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他的吻技高超嫻熟,靈巧的舌頭輕易就撬開她的唇,在她口中風(fēng)云涌動。她被吻得措手不及,淚水瞬間滑落。
他看到她翩長的眼睫被淚水打濕,紅潤的臉頰上掛了一滴淚水,輕輕為她舔去那滴淚水,然后附在她耳邊悄聲說:“接個吻有必要哭嗎?做我的女友,我接吻的權(quán)利總該有吧?”
事實上,這個吻只是流淚的導(dǎo)火索,她真正哭的原因是程然。莫錦年沒有回答,只是推開他,側(cè)開身子,和他保持一定距離。他微微蹙眉:“新郎不會是你的前男友吧?你請我當(dāng)男友不過是陪你
演戲,只是為了氣氣他?”心事被他一語揭穿,莫錦年的臉上浮現(xiàn)出尷尬的神色。她抿了抿嘴唇,說道:“現(xiàn)在你反悔還來得及。”“我答應(yīng)過別人的事情從來都不反悔。”他鄭重其事地說。
這場婚禮是西式的,相對比較自由,不用拘束地坐在某張桌子前,可以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
莫錦年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用吃東西來緩解痛苦,此刻她正在一個并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邊喝酒邊吃點心。那位臨時男友此時正和杜家人在一起舉杯慶賀,看上去和杜家的人很熟。
他好像有什么來頭,之前不時有人走過來跟他敬酒。她聽見別人喚他明晟,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名勝古跡,然后想起他口中的女友花名冊,不禁笑了,這名字果然很適合他,那些女友不妨在和他交往后,在花名冊上寫下“某某到此一游”。
“笑什么?”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來了,低沉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沒什么?!蹦\年嘴上這么說,可是心里仍舊想笑。“其實你笑起來更好看。”男人在她身旁坐下?!笆菃??可惜某人不懂得欣賞?!彼f的某人正是程然?!八自捳f得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何必為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的人傷神呢?”莫錦年搖搖頭:“我沒法像你們男人那么灑脫?!泵麝商袅颂裘迹骸耙院竽懿荒懿灰獙ξ艺f‘你們男人’這種話?我跟
一般男人還是不一樣的?!币院??沒有以后了,這場婚禮結(jié)束之后,他和她會成為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莫錦年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然后拿起酒瓶把自己的杯子倒?jié)M,仰頭大口大口地喝下去。辛辣的酒精讓她的喉嚨和胃都不太好受,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住地想喝,想要體會到所謂“一醉解千愁”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