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非常時期的舊金山 > 45 ((防衛(wèi)美國：在概念上重新定義關于本土防衛(wèi)的界限》；《美國本土抵御戰(zhàn)略攻 擊研究》；《本土防衛(wèi)的戰(zhàn)略手段》；((二十一世紀美國本土防衛(wèi)的新挑戰(zhàn)》；《防止化 學武器、生物武器、放射性武器攻擊和核恐怖主義的戰(zhàn)略》；《計算機安全的威脅和信 息安全在 21世紀面臨的挑戰(zhàn)》…… 美國蘭德公司的本土防衛(wèi)研究則集中在對付在本土發(fā)生的恐怖主義襲擊。這家 公司在“9·11”事件之后公布的研究成果有： 《面對新的恐怖主義》；《深入恐怖主義的世界》；《舊的瘋狂與新的方式》；《為 本土安全而準備戰(zhàn)斗的美國軍隊》；《天空的安全措施》；((用高技術身份認證識別恐 怖分子》；《(對付恐怖分子的政策》；Ⅸ對付炭疽熱的策略》…… “9·1r 事件改變了美國人的國防觀念?！氨就练佬l(wèi)”的興起，正是這種觀念轉變 的體現(xiàn)。 “窮國原子彈’威脅著美國 我曾經(jīng)在美國度過兩個圣誕節(jié)。記得，每一回圣誕節(jié)，美國郵局都忙得不亦樂乎， 因為圣誕節(jié)賀卡雪片般飛來，使郵局的分揀、投遞工作量大大增加。美國人喜歡互寄 賀卡，所以每年圣誕節(jié)前夕，都成了美國郵局最繁忙的日子。 然而，2001年的圣誕節(jié)與往年截然不同： 一是賀卡的數(shù)量比往年銳減；二是人們收到賀卡不敢拆開，有人甚至當場燒掉； 三是電子賀卡大大增加；四是郵局早早就登出預告，宣布賀卡必須在 12 月 10 日前寄 出，否則無法保證賀卡在 12 月 25 日圣誕節(jié)前收到。 前三條不難理解，因為那令美國人頭疼不已的炭疽病陰影一直揮之不去，而那 “白色粉末”主要是通過郵件傳播。正因為這樣，美國人對裝著賀卡的厚厚的信件，望 而生畏，那心情是不難理解。這么一來，寄賀卡的人大為減少，收到了也不敢拆開，也 就是在情理之中。于是，通過“伊妹兒”(E- m ail)發(fā)個電子賀卡，又快捷、又省錢、又 “衛(wèi)生”，自然成了美國“9·ll”事件之后的新時尚。 不過，郵局要人們必須在 12 月 10 日前寄出賀卡這一條規(guī)定令人費解，因為 12 月 10 日離圣誕節(jié)還有半個月之遙，遠的且不說，難道本市的賀卡也要寄這么久?!46 > 揮之不去的“冷血殺手” 原來，自從爆發(fā)炭疽病恐慌以來，美國郵局加強了對于信件的檢查工作。對每一 封信都要用機器檢查。一旦發(fā)現(xiàn)內有粉末之類可疑物，馬上要進行處理。這么一來，當 然也就大大影響了郵件的分揀速度，特別是在圣誕賀卡大批涌來的時候，裝有賀卡的 信件的檢查速度又格外慢，所以也就影響了郵件的投遞…… 美國郵政總局局長波特甚至采取“史無前例”的措施：向全美一億四千七百多個 郵件地址發(fā)出明信片，提醒民眾小心處理郵件。明信片的背面，告誡人們哪些郵件值 得懷疑，如何處理有懷疑的郵件。 郵政總局局長發(fā)出的信是明信片，其實也為的是避免夾帶“白色粉末”之嫌。 來到阿拉米達小島之后，我到過那家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白色粉末”的郵局。盡管已經(jīng)確 信那“白色粉末”不是炭疽菌，但是人們一談起炭疽病，神情就顯得緊張、沮喪。 炭疽菌，在美國已經(jīng)成了人所共知的“冷血殺手”。 據(jù)考證，人類歷史上第一次起用生物武器這“冷血殺手”，是在 1763年 3月。那時， 英國殖民軍進入美洲。當時，正在俄亥俄地區(qū)進攻印第安部落的英國的亨利·博克特上 校，把從醫(yī)院拿來的天花病人用過的毯子和手帕，送給兩位敵對的印第安部落首領。幾 個月后，天花在俄亥俄地區(qū)的印第安部落中流行起來，大批印第安人患天花死去…… 在二十世紀初，人們開始著手研究和生產生物武器， 在二十世紀爆發(fā)的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和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生物武器不時地被 一些國家用于戰(zhàn)場。 一些國家成立了專門的生物武器研究所，例如，日軍設在中國東北的731細菌部 隊，美國的達格威實驗場、陸軍傳染病研究所等。 此后，生物武器這“冷血殺手”被恐怖分子所利用，制造種種恐怖事件。 1984 年 1 1月 30 日兩艘停泊在大西洋軍事基地的美國潛水艇上，忽然發(fā)生嚴重 的食物中毒，當時總共有六十三人中毒，其中五十人死亡。 這一事件引起美國政府高度重視。經(jīng)過調查，發(fā)現(xiàn)官兵們是在飲用了從附近商店 訂購的罐裝橘汁引起的。橘汁怎么會致人死命呢? 原來，這些橘汁被肉毒毒素所“污 染”。肉毒毒素便是生物武器“冷血殺手”之一。 在事發(fā)二十四小時之后，一個恐怖組織聲稱與此次生物恐怖行動有關。 1995 年 3月，日本恐怖組織“奧姆真理教”在東京地鐵釋放化學毒劑沙林之后， 警方突擊搜查了這個恐怖組織的實驗室，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制造炭疽菌和肉毒毒素。這表 明，“奧姆真理教”也對生物武器發(fā)生了“興趣”。二，非常時期的舊金山 > 47 一本預言式的小說《奪命病毒》，成了美國的暢銷書。這本書作者羅賓科克是美 國著名暢銷書作家，同時也是一位有成就的醫(yī)學博士。 《奪命病毒》講述某國移民尤里心懷不滿，與同樣心懷不滿、信奉新納粹主義的 極右暴力組織成員接觸，圖謀制造生物病毒大案，殺死幾十萬無辜民眾以泄私憤并揚 名世界。 羅賓科克以小說的虛構手法，對生物恐怖活動和“炭疽熱”恐慌做了繪聲繪色的 描述，形象而生動。 這本書是在前幾年出版的，而“9·1l”事件之后出現(xiàn)的“炭疽襲擊”證實了作者 的預言，所以引起讀者的濃厚興趣。 炭疽病的陰影，籠罩著美國。 7 炭疽病會引起高燒，所以又稱“炭疽熱”，是一種人畜共患的惡性傳染病。 炭疽病是炭疽菌引起的。炭疽菌是桿形的，又叫炭疽桿菌。 人類接觸或食用病畜的肉、吸人大量攜帶有炭疽病菌的塵埃都會受到感染。其主 要癥狀是皮膚潰瘍、水腫甚至壞死，高燒、出血，胸、頸或腹部腫脹等。它能使受害者在 三十六小時之內窒息、大量出汗、休克直到死亡。 不過，炭疽病已經(jīng)多年沒有發(fā)生。不少醫(yī)生說，他們只是在醫(yī)學院上學時，從教科 書上讀到過關于炭疽病的病狀描述，在臨床中從未遇到過炭疽病人。 就美國而言，從 1900 年到 1978年，總共只有十八例炭疽病患者。也就是說，平均 四年才發(fā)現(xiàn)一例炭疽病患者。這些患者，大多是剪羊毛的工人，從患炭疽病的羊身上 傳染得病，所以這種病又被稱為“剪羊毛工人病”。 從 1978 年之后，炭疽病已經(jīng)在美國絕跡——從 1978 年至 2001年這二十三年 間，美國沒有發(fā)現(xiàn)一例炭疽病患者! 這種罕見的傳染病，所以成了威脅成千上萬人生命的“冷血殺手”，是因為那些 陰謀家在實驗室里專門大量培養(yǎng)炭疽菌孢子，用作殺人的生物武器。 炭疽菌被陰謀家們看中作為生物武器，據(jù)說是因為“生產成本低廉且容易大批 量生產”! 另外，還由于炭疽菌孢子可以在土壤中生存四十年之久，并且極難根除。 陰謀家們早就“青睞”炭疽熱病菌，從二十世紀初就已經(jīng)“起用”炭疽菌孢子。在 挪威的特隆郝姆警察博物館里，有一個塵封已久的玻璃瓶，上面的標簽寫著： “一塊藏有炭疽菌的糖——1917 年 Otto K arl von R osen 男爵作為間諜嫌疑 被捕時，從他的行李中發(fā)現(xiàn)的?！?8 > 揮之不去的。冷血殺手” 經(jīng)過英國科學家與挪威微生物科學家檢測證實，糖里含有恐怖的B 型炭疽菌孢子。 那時候，陰謀家們企圖讓人吃了這種含有炭疽菌孢子的糖而患炭疽病。不過，吃 這種“炭疽糖”而使人患炭疽病終究有限。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日本731部隊曾經(jīng)大量培養(yǎng)炭疽熱病菌，而且用活人作 標本進行細菌及細菌武器效能的實驗。 他們經(jīng)過“研究”，明白人類感染炭疽病的渠道有三：呼吸、飲食和皮膚滲透。 通過飲食以及皮膚滲透傳染炭疽病，并不“方便”，而且感染之后容易治愈。如果 馬上服用西普洛這樣的抗生素，可以抵御炭疽菌。 最具致命性的是吸人含有炭疽芽孢的塵埃而感染原發(fā)性肺炭疽。吸入炭疽芽孢 會沉積于肺部，通過淋巴結擴散至血液循環(huán)，這是相當危險的一種，一旦確診，幾乎百 分之百死亡。 干燥的炭疽菌孢子恰恰又是輕盈的白色粉末，很容易從肺部吸人。 炭疽病的潛伏期為一到七天，有時潛伏期更長。其最初癥狀包括暈厥、發(fā)燒、胸部 不適、干咳。癥狀在幾個小時或幾天后會緩解，接著病人會突然出現(xiàn)呼吸困難、大出汗 和皮膚青紫。一旦到了這地步，那就不好收拾，最后終于休克、死亡! 于是，日本的陰謀家們不再制造“炭疽糖”，而是成批培養(yǎng)炭疽菌孢子。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之后，美國、英國也“學習”日本的“經(jīng)驗”，用炭疽菌孢子制造 生物武器。陰謀家們、恐怖分子們也看中了炭疽菌孢子。據(jù)他們估計：如果在一個圓頂 體育館內通過空調系統(tǒng)釋放五十克“白色粉末”——炭疽菌孢子，那么約有八萬人將 在一個小時內被感染。如果在紐約這樣的大都市里投放這樣的病菌，至少會有六十萬 人的生命被奪走。 這就是說，“白色粉末”的威力不亞于原子彈! 然而，生產“白色粉末”的成本要比原子彈低得多。人們作過這樣的“成本核 算”：導致每平方公里百分之五十死亡率的成本，傳統(tǒng)武器為二千美元，核武器為八 百美元，化學武器為六百美元，而生物武器僅為一美元! 也就是說，生物武器的“成 本”只及核武器的八百分之一。 何況通過郵寄就可以擴散，比用飛機投擲原子彈要簡便得多。只要把一百公斤的 炭疽菌孢子通過飛機、航彈、老鼠攜帶等方式釋放、散播在一個大城市，三百萬市民就 會感染斃命。炭疽菌芽孢子又具有很強的生命力，可數(shù)十年不死，即使已經(jīng)死亡多年 的朽尸，也可成為新的傳染源。二、非常時期的舊金山 > 49 人們用這么一系列的“性”來“總結”生物武器的優(yōu)越性：易行性、散發(fā)性、隱蔽 性、突發(fā)性、多樣性和欺騙性。當然，還應加上成本的“低廉性”。 正因為這樣，生物武器被恐怖分子所“鐘愛”，用來進行“生物恐怖”。于是，生物 武器也因此獲得一個形象的綽號，日：“窮國原子彈! ” 美國人記得，早在 1998 年，美國前國防部長科恩在電視臺向廣大百姓講解炭疽 熱的威脅力時，手拿一個裝了白糖的小口袋，那袋子看上去跟一頂普通帽子差不多。 他說，如果這袋子里裝的不是白糖，而是“白色粉末”炭疽菌孢子，一旦在空氣中散 發(fā)，那就足以“打倒”一個中等城市的居民! 可惜，那時候的美國人，“聽不懂”國防部長科恩的話，不知道這“窮國原子彈” 的厲害。因為炭疽病當時在美國早已絕跡，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大都還沒有聽說過什 么“炭疽病”。 在美國發(fā)生“9·11”恐怖事件之后，禍不單行，炭疽病的幽靈接踵而來。 第一個死于炭疽病這“冷血殺手”的，是美國佛羅里達州《太陽報》圖片編輯、六 十三歲的鮑伯·史蒂芬斯。他在佛羅里達州的波卡雷頓大廈工作。他于 10 月 5 日因患 炭疽病死亡。 這是炭疽病在美國絕跡二十三年之后第一發(fā)病、死亡的患者。 鮑伯·史蒂芬斯并非剪羊毛的工人。他的死，本來相當蹊蹺，卻并未引起重視。最 初只以為是個別病例，且癥狀顯示是經(jīng)自然途徑感染，所以沒有深入進行查訪。 然而，緊接著《太陽報》另一名員工布蘭科，不久又被證實呼吸管道感染炭疽菌， 這才使有關部門緊張起來。 73 歲的布蘭科在《太陽報》信件收發(fā)部工作。據(jù)調查，他和鮑伯·史蒂芬斯在 “9·1 l”恐怖襲擊前的一星期，曾收到一封寄往報社的神秘來信，信封上注明是“給 洛佩斯的神秘求愛”信件，信內竟然是一些類似肥皂及粉狀的奇怪物質。他們兩人看 過這奇怪的信。 這表明，《太陽報》的史蒂文斯和布蘭科，是由于打開裝有白色粉末的神秘來信 而感染炭疽病。 這表明，有恐怖分子躲在陰暗的角度里，投寄這些匕首般致命的信件! 接著，調查人員在史蒂文斯的電腦鍵盤上也發(fā)現(xiàn)炭疽菌。 由于《太陽報》接連兩名員工感染炭疽菌，《太陽報》的佛羅里達州波卡雷頓總 社被關閉，五百多名員工到醫(yī)院接受檢查并服用抗生素西普洛預防感染。50 > 揮之不去的“冷血殺手” 在“9·ll”恐怖事件之后，美國舉國上下本來就一片恐慌，這炭疽菌幽靈在恐慌 中增加恐慌! 一時間，對于郵件的恐慌傳遍美國全國。 一時間，“炭疽病”、“炭疽菌”、“炭疽菌孢子”、“白色粉末”成了美國媒體的高 頻詞。接著，位于華盛頓三十公里外斯特林縣的美國國務院郵件處理中心，兩名郵務 員因吸人性炭疽熱而死亡，又引起二陣恐慌。這表明，恐怖分子把攻擊矛頭對準了美 國國務院。 美國國務院郵件處理中心不得不關閉以便檢查和消毒，八十名員工同時接受炭 疽熱測試并服用抗生素以防萬一。 位于新澤西州的另一個大郵局——普林斯頓郵局，也因在一個郵筒中發(fā)現(xiàn)炭疽 桿菌孢子而被迫關閉。 美國堪薩斯州的堪薩斯城也發(fā)現(xiàn)了裝有炭疽桿菌孢子信件，該城的郵政中心已 關閉，二百多名員工接到了服用抗生素西普洛的命令。那封含有炭疽孢子的信件是從 華盛頓的布倫特伍德寄出的。 另外，印第安納州首府印第安納波利斯也發(fā)現(xiàn)了炭疽孢子，這些孢子是跟隨華盛 頓的郵政設備來到這里的。 美國衛(wèi)生與服務部部長湯普森不無憂慮地說：“很多人終日惶惶不安，要知道， 美國還從未遭受過這樣的生物病菌襲擊。” lO 月 31 日，曼哈頓眼耳喉科醫(yī)院的一位六十一歲的普通女工被吸人性炭疽熱 奪去了生命，成為美國爆發(fā)炭疽熱后死于該病的第四人。令人驚奇的是，這家位于 曼哈頓的醫(yī)院此前在接受檢測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炭疽熱病毒，這位女工也似乎未接觸 過可疑信件。美國炭疽熱防治專家擔心，她的死表明炭疽熱已不僅僅通過郵政系統(tǒng) 傳播，很可能已經(jīng)擴散，美國未來一段時間如對炭疽熱控制不力，將出現(xiàn)交叉感染 的危險。 我在美國不斷讀到關于發(fā)現(xiàn)炭疽病的報道。那時，先后有十四人被證實感染炭疽 熱，其中四人死亡。雖然真正死于炭疽病的人并不多，但是由于炭疽菌是一種具有廣 泛殺傷力的武器，炭疽菌的恐懼幾乎在每一個美國人心靈上都留下烙印。 我在美國讀到的種種關于炭疽病的報道中，以那篇《美國女記者自述——打開 “炭疽熱信”的全過程》給我留下的印象最深。這是《紐約時報》女記者朱迪思·米勒 寫的，平日她以撰寫伊斯蘭運動和生物恐怖主義而聞名。在 10 月 12 日，她打開一個二．非常時期的IB會, LLI > 51 古怪的信封，而這封信不是尋常的信： 它看上去有些像父母們給嬰兒用的爽身粉．純白的．還有種淡淡的甜味。白 白的粉末飄到我的臉上、毛衣上，以及我的雙手上。更多的粉末撒落在地板上，我 的褲子和鞋子上到處都是。炭疽熱病菌突然闖進我的腦海中。 自從 9 月 11 日以后，我每天都會收到很多來信。有些是普通的問候，有些是 表達對政府沒能保護人民免受恐怖襲擊的憤怒，而更多的來信人希望知道，如何 讓他們自己及其家人預防生物恐怖的襲擊。許多人曾經(jīng)在電視節(jié)目中看到我談 論過這個話題，因為我寫過一本書，名叫《細茵：生物武器以及美國面臨的秘密 戰(zhàn)爭》。 如果當時我沒有分神，我可能不會打開這個白色的信封，它沒有寫回信地 址，只是郵戳顯示它來自佛羅里達的圣彼德斯堡市。同樣在佛州，幾天前一名在 報社工作的男子由于無意中吸入炭疽熱病菌而死亡，出事地點距劫機分子接受 飛行訓練的地方不遠。這些跡象向我們證明些什么，我和我的同事們討論著發(fā)生 炭疽熱襲擊的可能性。 突然，信封里的粉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稍作停頓，便讓辦公室里的同事叫 安全人員來，我不想再碰電話。 所有入都露出警惕的神色。我對他們說，不要慌張，也許這不過是一個惡作劇。 這時，突然電話響了。我習慣性地摁下了通話按鈕。一個同事打電話向我透 露 (NBC 廣播公司)湯姆·布羅考助手的情況。那位女士，像我一樣，打開了一個 信封，其中有些白色的粉末，結果她感染上了炭疽熱細菌。同事還告訴我，那封信 也是從佛羅里達來的。 保持鎮(zhèn)靜，我這樣對自己說。這仍然有可能只是一個惡作劇。但當我看到安 全官員們到來時，我的確松了一口氣。他們帶著塑料袋和手套，讓我離開辦公桌， 然后小心翼翼地將那個信封放進塑料袋，封起來。同時被封起來的還有接觸過信 封的手套。 當我洗手并清理自己身上的白色粉末時．我突然想起了比爾·帕特里克。他 是我的一位朋友，生物武器專家。他曾告訴我：將炭疽熱武器化并不是一件易事， 要將細菌孢子培養(yǎng)得足夠小才能被吸入，感染和破壞人類的肺部器官，這需要非 常高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