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多的情況下,雪山往往充當了一個悲劇的舞臺。所有的聲光影像都無一例外地成為了這個舞臺的主角,來來往往的游客在這個舞臺上充當了極為悲壯的角色;但是這個角色又無一例外地成為了所有類似于羅馬神話的替身。當高原的陽光溫暖而又和煦地傾灑在這一片原本圣潔且純潔的地域之上時,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和安逸。
關(guān)于雪山最早的美譽和贊揚大概源于伊利亞特那最初基于榮譽的史詩,那些帶有贊美詩一般的文學作品。而當宗教這個原本有著本能寄托的社會產(chǎn)物還在襁褓中時,雪山已經(jīng)成為了所有拜物民族和具有浪漫情調(diào)人物的信仰。盡管浩如煙海的典籍再三證明耕種的年代要遠遠早于宗教萌生的那個時代,但是事實上卻并不如此。
雪山的悲劇在某種程度上來源于它本身對于整個登山史的一種特殊意義。所有攀登雪山的人無一例外地被看作是一個真正的悲劇英雄,從攀登烏拉爾山的那一刻起,金子一般的陽光照耀在連綿起伏的山峰之上,一切最渺小、最脆弱的生命卻在這一望無際的歷史風景中徘徊掙扎。
所有事關(guān)歷史的傳說似乎都有一種源自歷史個體的沖動在其中醞釀。一切原本可以感動的東西都能夠變成一種沉靜的歷史思考。當朦朧而又曖昧的東西盡數(shù)散去之后,整個雪山的影像將會出現(xiàn)在歷史當中,無關(guān)神話的浪漫和史詩的雄渾,雪山只是一個極為簡單而又純樸的靈魂因子。
很多人寧愿選擇這種看起來似乎很不切實際的童話,并為這個童話付出許多。所有看起來復雜的內(nèi)容在本質(zhì)上都包含一個簡約的靈魂,這個靈魂將會伴隨某種精神而貫穿整個帶有文學氣質(zhì)悲劇美學的始終。
在卓立天外、雪光閃爍的雪山之上,更多的題材來源于殉情這個原始而又古老的內(nèi)容。而玉龍雪山作為納西族精神的寄托和一種宗教崇拜,一種自發(fā)的本能的精神崇拜在冰清玉潔的雪山之上尤為突出。
在《東巴經(jīng)》中那部可以與《伊利亞特》和《婆羅衍那》相媲美的史詩《魯般魯饒》中關(guān)于云中作歌呼喚痛苦的女主人公開美久命金的愛情傳說則是異常的動人,毫不遜色于塞納河畔任何一部文藝復興時期的作品。
我躺在夏天的床上,窗外明媚的陽光傾灑在床下并不遠處的地面上,蟬鳴聲不已。流火的夏日使一切有生命的個體變得格外枯燥,天空中的大氣帶著極為焦灼的成分。通常經(jīng)過長時間的撓首弄筆的不知所云之后,大段大段的文字躍然紙上,然后我就繼續(xù)我的下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