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抹燙傷的藥膏嗎?”黃明宇問。
“沒有,在這里哪會想到買藥膏,都不知道藥膏長什么樣呢?!避囆‖|苦笑。
“那就在水里多浸泡一下,完全降溫后就沒事了。”黃明宇露出不滿的情緒問,“為我做一頓飯,就那么不樂意嗎?每次總會出意外事件。”
車小瑋抱歉地笑,表示會完成晚餐的。她拿起手想放棄療傷,但又被黃明宇按回水中,笑稱他不會讓她帶傷做晚餐的。這時古海峰開門進來了,頭發(fā)和衣服都是濕的,是淋雨回來的??吹剿忘S明宇站在廚房,看到兩個人的手都在一個水盆里,他的表情呆了一下。
看到古海峰的表情,車小瑋也頓感尷尬,知道他一定誤會了,連忙將自己的手從黃明宇的手中抽出來。她問古海峰吃過晚餐了嗎,他搖了搖頭,然后將相機包放到客廳的茶幾,在行李箱里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洗操換衣服了,表現(xiàn)得極為自然又極為平淡。
也許是因為她的抽手行為,也許是因為古海峰的回來,黃明宇走了,依他的話來說,是吃飯的心情完全被破壞了,不想在這里吃了。這樣也好,不會出現(xiàn)她所擔心的情況了。燙傷的手指感覺不那么痛了,車小瑋便繼續(xù)做晚餐。
“你的朋友走了嗎?”
古海峰走到廚房一邊倒水喝一邊問她,他已經洗好澡換好衣服。
“是啊,他有事走了?!?/p>
“感覺你們兩個人的關系很好,又為什么要拒婚呢?”他不解地問。
車小瑋看了看古海峰,他的表情還是那么平淡,平淡又有點嚴肅。她很難和他解釋拒婚的其中原由,也覺得沒必要和他解釋那些。既然他問了,總要給個答案,她想了想,回答他,拒婚是因為還沒有找到結婚的理由。
“找到理由,就會結婚嗎?”古海峰繼續(xù)問。
“應該是吧?!彼p聲回答。
古海峰沉默了一下,又問:“那結婚的理由是什么?”
車小瑋找不到答案了,以前她會答,理由就是讓彼此愛上對方,可有了那個半年期限,這個燦爛的理由也就有可能要作廢了。既然如此,她現(xiàn)在又怎么有臉理直氣壯地說這個理由,所以,她給不了答案,因為答案已經沒有標準性了。
她不再作答了,反問古海峰為什么要問這些問題。他稱是朋友間的關心,車小瑋差點要求他說明是哪種朋友,剛才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們是同齡的話,問這些問題就不顯得特別了,就算提要求后被知道內心的愛意,也不算傷自尊。就是因為她比他大八歲,這些可以詢問的問題,都變得難以開口詢問。
“我的手剛才燙傷了,你來做晚餐吧?!?/p>
做飯的心情越來越差,車小瑋便把晚餐的任務交給了古海峰。他馬上接了她的活,并關切地詢問了燙傷。她表示不嚴重,但還有點痛,并乘機解釋了一下水盆事件。然后她退到二線,站在二線看著古海峰的背影,車小瑋覺得很近又覺得很遠。其實,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觸到他的背,可就是沒辦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