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個小九九,為了女女的喜愛,他動了心思。
守護兩廂寶貝的除了形意拳的三兄弟,還有縣衙派過來的兵丁。蓋運昌走近三位師傅,要他們密切注意觀察看家,心要懸到喉嚨眼。山上的響馬怕也有混跡在人群中,明兒午時各家領(lǐng)了寶貝走,一切才算結(jié)束。
安頓好,直接騎了騾子往和盛堂走??h里來的各家人馬正在下賭。和盛堂的鋪面上,藥酒賣得很歡。蓋運昌要自己的親信送幾盒瓦盅煙過去,要打骨牌的人抽。說是解困。其實,蓋運昌的心思也已經(jīng)不在夜戲上了。
密室里縣長正由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伺候著吞云吐霧呢。
安縣長托著小丫頭的下巴頦兒,一口煙直戳戳地吹了過去,小丫頭低下頭,劉海遮擋了她羞澀的面容。
安縣長問:“叫什么名字?”
小丫頭唧噥了一句:“何柳。”
安縣長神往地說:“春深似海,綠陰如幔,河柳無言一隊春兒,好名。”
何柳不說話。安縣長突然地心情激蕩不已,一把拽過何柳摟在了自己的懷里。何柳掙扎著脫身站到地上說:“你做啥呢?你的樣子都做得我的爺爺了。”
安縣長二話沒有講,手中的紫檀煙槍照著何柳扔了過去。那煙槍正中何柳的額頭,一縷紅血蚯蚓一樣掛下來。
蓋運昌走在門口聽見里面的動靜不對勁,敲敲門,問:“安縣長?”
里面的安縣長說:“進來,把這個小賤婢給我找人扒光了。”
蓋運昌推門進去看到何柳臉上的血,抬起手打了何柳的臉一下:“你干什么把自己磕成這樣子?你叫我咋的交代你爹娘呢?還不快去找塊棉花燒了灰按住。”
小丫頭何柳沒敢多話退出去走了。
蓋運昌說:“安縣長,安縣長,你消停歇歇火氣。一個小女娃有啥風情?云和月都從嶺頭上走過了,她解啥子風情嘛!我叫人給你找?guī)讉€戲子來,那魂兒勾人心肺呢。”
安縣長心似有所動地抬起手,接著又放下了,說:“找個不差六月紅的女人來,你一個鄉(xiāng)下人都有如此艷福,我吃皇糧的倒限制了我的性子。”
蓋運昌說:“嘿,六月紅紅在六月,咱這是九月了,玉茭都長出棒子了。我給你找個剛出青苗的。”
蓋運昌走出門外看到山墻邊上有個貓影子晃,走過去看是何柳。蓋運昌蹲下撩起小丫頭的劉??戳丝?,只是擦破點皮,拉著何柳的手說:“叔不是人,明日你爹問起來,你就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碰到了柜角上,叔不這樣說,那畜生不定把你要弄成啥呢,你跟叔走。”
蓋運昌拉著小丫頭走,想白日人前安縣長的正經(jīng)樣,背了身,做如此下作事,一個人的面皮豈止是兩張?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日你媽,吃皇糧的都是四皮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