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徵羽來得也挺快,盛一諾急救完畢推進病房后他就到了,帶著他的助理和保鏢,三人一起走進來,望著施夏茗的眼神并不怎么友好。
“她怎么樣?”商徵羽冷冰冰地問。
施夏茗波瀾不驚道:“搶救得及時,命撿回來了,但保不齊還會不會再來一次?!?/p>
商徵羽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上次我見她時不是好了很多嗎?”
“您那次離開之后她的病情又加重了,最近一直很危險。盛小姐對醫(yī)院很抵觸,怎么治療都收效甚微,所以我才會提出那個申請,希望可以換個環(huán)境,這也是對您負責?!笔┫能荒槍I(yè)地說著,清俊淡然的臉在商徵羽看來是怎么看怎么覺得討厭。
商徵羽盯了他一會兒,眼神懷疑,但并未反駁。
盛一諾在這時很巧地醒了過來,她臉色蒼白如紙,看見病床邊關心中帶著戾氣的商徵羽,她立刻尖叫起來,掙扎著想要扯開輸液管逃跑,但施夏茗已經(jīng)提前把她的手腕綁在了特制病床上,她跑不掉。
施夏茗越過商徵羽走到床邊彎腰安撫她,也沒聽見他說什么,盛一諾就漸漸安靜了下來,然后再次昏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施夏茗站直身子望向商徵羽,眉目清雋,語調低沉:“商總還不打算改變主意嗎?”
商徵羽的視線一直定在盛一諾身上,從她醒來到再次昏迷都沒移開。他沉默了很久,從他臉上的表情和他的猶豫可以看得出來,他其實很在乎她,只是他的性格和強烈的控制欲跟這個女人完全不搭,他們注定無法相安無事地在一起。
“你就不能二十四小時住在醫(yī)院看護她?或者我安排房子給你們治療用,不一定非得住在你家吧,我可以給你額外加錢。”許久,商徵羽唇色發(fā)白地開了口,聲音冷得都快掉冰渣兒了。
施夏茗面帶歉意道:“很抱歉商總,雖然我是盛小姐的主治醫(yī)生,但我也有個人生活,不可能為了病人拋棄一切?!彼袅颂裘?,“而且,錢這個東西,我真的不缺。”
商徵羽覺得自己被施夏茗趕鴨子上架了,他把他逼到一個墻角,必須做個選擇。要么,他妥協(xié),要么盛一諾死,他不選,施夏茗就替他選了。
商徵羽打量著這個他過去不曾放在眼里的小醫(yī)生,他對他的眼神視若無睹,大有任憑風浪起,穩(wěn)坐釣魚臺的風范,實在不可小覷。
“好?!鄙提缬鸹謴土嗣鏌o表情,收回視線說,“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如果一個月之后還是老樣子,我不介意再給她換個醫(yī)生。”
施夏茗朝他淡淡一瞥,轉身離開。躺在病床上看似昏迷的盛一諾眼皮不自覺動了一下,像有感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