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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齊美麗吃完飯,我就回宿舍了,昨晚沒睡好,今天又起得早,我回到宿舍見剛好空無一人,爬上床就睡了。
我是被一道壓抑的哭聲吵醒的。
哭泣的人是陳小酒,她在給程光明打電話,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然后整個人都斯巴達了:我靠老天爺你能不能別再逗我了?。窟@倆人的破事兒能不能別再讓我碰上了?!
我們宿舍床位較高,估計陳小酒是沒看到躺著的我,我提氣正準備坐起來以示我沒偷聽,“?!钡囊宦暎覕R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我:“……”
宿舍里靜了有十幾秒,然后我慢慢地坐起來,低下頭,正看到陳小酒一臉復雜地看著我。
我面無表情,陳小酒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不哭了,四目相對,氣氛尷尬得一觸即發(fā)。
惦記著上午的一巴掌之仇,我其實也意難平,心想實在不行就打一架吧,誰想陳小酒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fā)地摔上門走了。
我聳聳肩,低下頭看短信,看了一眼就怒氣勃發(fā)。沉默著抓起外套套上,我爬下了床,穿上鞋就出門了。
到了宿舍樓下,T大摧花教教主南燭果然在等我了。
我們C大別的東西不多,花癡卻是一抓一大把,我走出宿舍樓門,毫不意外地看到南燭方圓五米之內(nèi)有一群女生在搔首弄姿……
南燭和陸尋不同,陸尋溫文爾雅,南燭是個人渣。溫文爾雅的人不會以貌取人,但人渣不同,他周身散發(fā)著一股子“丑女勿近”的氣息,所以那幫女生雖然覬覦他的美色,卻到底沒敢太靠近他。
但我就不同了。
想到短信里那句頤指氣使的“下來”,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真當他是我大爺?。啃睦镉袣?,我頂著一張面癱的臉走近他:“干嗎?”
南燭原本低著頭在單車上坐著,一只腳帥氣地踩著地,抬頭看到了我,他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你吃東西了嗎?”
我當時就受驚了。不是吧!今天是世界友好請客日嗎?
我正詫異著還沒開口,他就冷冰冰地說:“吃過我就走了?!?/p>
我張了張嘴,還沒出聲,他一踩踏板躥出去了。
我:“……”
神經(jīng)病?。。。?/p>
莫名其妙地被人耍了一通,我不爽得簡直要罵娘了,一路走一路“親切地問候”南燭,進了宿舍還覺得不夠解氣,就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
“有空去精神科看一下!”
煩得厲害,我把手機扔在床上,換了衣服下樓去跑步了。
幾圈跑了下來,再回宿舍,已經(jīng)是九點半了。我們宿舍的夜生活十分單調(diào),無非就是看電影啊打游戲啊做面膜啊什么的,我進門時宿舍只有艾琳,她趴在床上在講電話,一向嘴巴不饒人的小公主居然聲音溫柔,眼神依戀,這架勢一看就是在給她暗戀多年且始終藏著掖著不肯給我們見的某男人聊,我笑了笑,拿了干凈衣服去洗澡了。
一番折騰下來,爬上床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手機在床角嗡嗡地震,我拿起來看,是陸尋的短信。
嘴角莫名其妙就翹起來了。
陸尋的短信很簡單,大意就是感謝我今天請他吃飯,以及抒發(fā)他貿(mào)然替我報名結果給我造成了困擾的抱歉。
我笑瞇瞇地回復:“知道你是好意,沒關系啦^_^。”
“還沒睡?”他的短信很快回復過來。
“剛剛洗完衣服,準備睡啦?!?/p>
“好,明天見。”
明天見?
明天見?!
我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彎了起來,什么南燭啊神經(jīng)病的,早拋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