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陳偉已經(jīng)沒有復合的可能,這件事情早晚要告訴母親,不可能瞞一輩子。
“怎么說分手就分手了?”丁媽媽被這個結果驚到。
“我和陳偉不合適?!边@是丁小北唯一能找到的說辭,她并不想在母親面前說太多陳偉的不是,那樣只能讓母親更加擔心自己在外邊會不會再被騙。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丁媽媽無奈地嘆了聲,千言萬語的安慰最后都轉(zhuǎn)化為一聲叮囑,“在外邊要好好照顧自己。”
“媽,我知道了?!倍⌒”钡谋亲佑钟行┌l(fā)酸,趕緊控制自己的情緒。
“早點回家,夜晚天氣涼,要記得多穿點衣服?!倍寢層幸痪錄]一句地叮囑著女兒,這是每個母親的共性,不管孩子多大,出門在外都難免擔心。
“媽,我知道了?!倍⌒”甭晕ⅹq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媽,如果自己的東西被偷走了,我還可以再拿回來用嗎?”
“唉……”丁媽媽無奈地嘆息,“一定要用這個已經(jīng)被偷走的東西?”
“我花了那么多心血,傾注那么多心力,我真的不甘心……”丁小北壓住激動的情緒,忽然覺得自己不該跟母親說這些。母親在異鄉(xiāng),幫不上忙,只怕會跟著干著急。
“小北啊。男人如果變了心,是不會管你曾經(jīng)為他付出多少的?!倍寢尳辜钡貏裰?/p>
丁小北這會兒才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母親會錯了意。
“媽,我說的不是陳偉。”丁小北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了,“算了,我也解釋不清楚了。媽,您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不等母親再多問,丁小北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打得雖然沒說清楚事情,但聽到了親人的聲音,心里總算得到些安慰。丁小北一個人走在街上,吹著冷風,也忘記了坐車。走了一個多小時,才進了家門。
一開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已經(jīng)被凍得麻木了。她沒開燈,拖著沉重的身體來到床邊,鞋也沒脫,直接就倒在了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腦子里,往事一幕接一幕地閃過,頭越發(fā)地疼。臉上發(fā)著不正常的熱,身體卻冷得蜷縮成了一團。
漸漸地,有濕意滾過臉上的熱,滴進身下的被子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回憶斷了檔,她的意識漸漸地陷入了迷糊狀態(tài)。
再恢復意識,是被床邊的鬧鐘叫醒的。她揉著疼得快要裂開的頭,從床上爬起。在地上還沒站穩(wěn),身體就一晃,險些摔倒。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上居然還穿著高跟鞋。
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她赤腳走到柜子旁,翻出最普通的去痛片,一起吃了兩粒,才走進浴室。
化妝鏡前,她用力地拍了拍發(fā)紅的臉頰,努力彎起唇角,算是自己給自己鼓勁。
這個關鍵的時刻,她不能讓自己垮下去。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準時進了公司,調(diào)出黃酒的方案,想要尋找新的思路。只是,這會兒對著這個策劃案,她的腦袋里一片混沌,什么構思都想不出。
她正煩躁不堪,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調(diào)整一下情緒,接起。
“你好。”
“你好,我是華伊酒業(yè)的張晗?!?/p>
“你好,張助理。”
“是這樣的,我們高總昨晚去了北京出差。她讓我通知一下貴公司,推介會恐怕要等她回來才能進行?!?/p>
“那高總什么時候會回來?”
“大概十天左右?!?/p>
“好。我知道了?!倍⌒”敝挥X得松了一口氣,“謝謝你?!?/p>
“那好。等高總回來確定了推介日期,我會再聯(lián)系貴公司?!?/p>
“好。再聯(lián)系?!?/p>
丁小北掛斷電話,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椅子上。
手里抱著一打文件的趙娜,在她的身邊停下腳步。
“小北,你怎么了?”
丁小北勉強睜開眼睛,看向趙娜,“沒事。就是有點頭疼,我吃了去痛片?!?/p>
“還說沒事,你這臉色不對勁啊?!壁w娜說著用手探了下她的頭,“怎么會這么燙?去痛片是不管退燒的。”
“娜娜,我真沒事。”
“快起來,我送你去醫(yī)院?!壁w娜說著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