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dāng)初?!蔽依湫?。
“我……”他欲言又止,過了一會,稍微平復(fù)了自己的表情,頗為認真嚴肅地對我說:“沈梔晴,這只玉鐲,你要收下,是份很特別的禮物?!?/p>
“不了,我會心虛,它是屬于你未來妻子的。”
“它是屬于你的,只屬于你。”霍君延強調(diào)著,“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它的意義。”
他說得這般鄭重其事,我們僵持著,后來,倒讓我再也不好推辭?!昂冒桑視簳r替你保管?!?/p>
“對了,你發(fā)燒好點了嗎?”
“就知道你還會關(guān)心我。”
“我們畢竟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關(guān)心你倒顯得我無情了?!?/p>
“謝謝啊?!彼笱苤?。
“要開學(xué)了,好好養(yǎng)著吧,我先走了。”
“這么快?”
“約了人。”
離開青嵐小區(qū),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那地方果然是夠壓抑人的。
坐在通往市中心的公交車上,陽光透過車窗照射進來,人變得暖洋洋的,漸漸地也就閉上了眼睛去享受這份舒服。
手機響起,看著屏幕上顯示著“明祁玉”的名字,真覺得活見鬼了。他應(yīng)該不知道我的手機號碼才對啊。
“沈小姐,我可一直在等著你請我的那頓飯?!?/p>
“?。俊蔽乙粫r未反應(yīng)過來,這人說話也太直接了吧。“哦哦哦,那你今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可以,地址稍后短你?!?/p>
剛要說聲“好的”,電話就掛斷了。
打電話給西米,那廝還在睡夢中,“喂”了一聲就掛了我電話。
沒辦法,只能我一個人赴約了。
在下一站下車后,明祁玉的短信也來了。
“‘飛’餐廳,我進的去嗎?”我不禁疑惑。
這家餐廳在“飛”建筑的頂層,我一次都沒去過,貌似是私人餐廳,并不對外開放。
心里有些小忐忑,這明祁玉是做足準備要敲我一頓了。
要說本市最有特色的建筑那就是“飛”建筑了,呈球形,從外面看就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笑臉,前年動土,去年完工,當(dāng)時聲勢浩大,媒體爭相報道,‘飛’很快就成為了本市一大旅游景點,每天都有不少旅行團在“飛”建筑下欣賞它的壯觀。
打車到了“飛”建筑,我走到前臺,對服務(wù)小姐說:“您好,我要去‘飛’餐廳?!?/p>
“小姐,請問您有預(yù)約嗎?”前臺小姐有禮地問。
我邊張望著四周,邊說:“明祁玉?!?/p>
前臺小姐愣了一下,正好被我看到?!霸趺戳??有什么問題嗎?”
“哦,沒什么問題,請您往左側(cè)走,坐電梯到42層,明先生正在等您?!?/p>
“好的,謝謝!”
電梯剛打開,就看到了眼前的一扇紅色的鏤花門,左側(cè)上方掛著一塊木牌子,上面雕刻著“明宅”兩個字。
我推開門,看到了“飛”餐廳的部分格局,怎么說呢?一點餐廳的氣質(zhì)都沒,倒像是一個年代陳舊的家??蛷d,廚房,衛(wèi)生間,臥室,大抵是這樣的布置。
腳下鋪著純羊毛的地毯,踏在上面軟軟的,正要尋找明祁玉在哪里,就聽到偌大的客廳上方傳來了他的聲音。
“來了。”
我循聲走了過去,堆滿舊書的書架,開著綠油油葉子的盆栽,一架老式鋼琴,碎花布沙發(fā)……明祁玉穿著米白色的短襯衫,下面是卡其色的休閑褲,他正站在落地窗前遙望著外面的世界,一派悠閑的模樣。
“不是說要吃飯嗎?”我隨意地將包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還在等大廚來?!?/p>
“呃,大廚?”我有些不解了。
“一會就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