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消化他的意思,就見我手中的人頭凄厲的叫了一聲,然后大力掙脫出我的手,向門口飛去,輕車熟路的安在那女人脖子上。
老王這才回頭看,頓時慘叫一聲,嚇得跌坐在地上。
那女人扭動了一下腦袋,竟然一下跨過了門檻。
“你……你……”老王手指顫抖的指著那個女人,“你是鬼!”
那當(dāng)然是鬼,半邊臉都沒了,連頭蓋骨都看得見。
房間里陰風(fēng)陣陣。
那女人望著老王冷笑道:“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老王身上的死孩子蠕動的那叫一個風(fēng)起云涌。
老王坐在地上,一邊往后面爬一面哆嗦:“這、這怎么能怪我!你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了,我、我和你說過有風(fēng)險,是你硬要打掉。”
那女的冷笑道:“你有沒有錯你自個兒心里清楚!”
這回我看明白了,敢情這倆人認(rèn)識,那女的不是沖我來的。
我手里還捏著一堆亂糟糟的頭發(fā),心里想著這是沒我事兒了,我是該逃跑?。刻优馨。窟€是逃跑?。?/p>
正掙扎著,忽然見那女鬼伸出十指向老王胸口抓去,我心里一哆嗦,伸手抓著老王胳膊把他拖了過來。
那女鬼也不笨,一揮手抓了個空,立馬反手抓住了老王的腿,那動作行云流水,就是一練家子。
老王只顧得哆嗦,嚇得動都不帶動的,腳脖子被抓的血肉模糊,叫也不叫一聲。
那女鬼抓著老王腳脖子往她那邊扯,我在這邊使了吃奶的勁兒的拽他的腳,老王身上那些死孩子順著他的胳膊往我這邊爬。
我氣急,破口就罵:“你愣著干嘛?傻了個屁的,等死么?!踹她?。∥铱?!”
老王身體一震,抬起腳向那女鬼踹去。
一腳踢在那女鬼臉上,那腳極狠,那女鬼頭骨本就有裂痕,只聽啪的一聲,老王已經(jīng)踢斷了那女鬼的脖子。
那女鬼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嚎叫。
我剛想夸老王這一腳踢得快準(zhǔn)狠,就聽老王大叫一聲救命,然后身體猛地向女鬼那一邊移去。
我再一看,哭的心都有了,老王那一腳踢太狠,腳丫子陷在女鬼頭骨里拔不出來了,整個腳被骨頭刮的鮮血淋漓。
這叫一個有技術(shù)含量,原來那女鬼使得是苦肉計??!
那女鬼臉上剩的唯一一個眼珠子也被擠出來了,痛叫著伸著手亂撓,她那手指甲跟刀尖兒似的,一劃過去,皮割肉爛的,老王下半身被他抓的慘不忍睹,眼看只有近的氣沒有出的氣兒。
我也顧不得那些死小孩了,沖過去抱著老王背往后拽,老王也是用力拔自己的腳,不過他現(xiàn)在喘氣都困難,使勁兒和沒使沒多大區(qū)別。
老王背上的死孩子被我們擠成一片,張著嘴想叫又叫不出來,伸著粉色的爪子在空中揮舞,還有幾個已經(jīng)扒在我身上了。
那東西滑了吧唧就像一團(tuán)爛肉一樣,五官都有但動起來的時候說不上的惡心。
幾個死孩子已經(jīng)爬在我胸前,冰涼涼的貼著脖子,伸著手往我臉上劃。
就在這當(dāng)兒,胸前玉佩忽然綠光大作,貔貅的聲音傳來:“滾!”
隨著那聲厲喝,那些死孩子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緩慢的爬動著。
貔貅用鄙視的口氣道:“一點力量沒有的嬰靈竟然都能把你逼成這樣。”
這簡直就是救世主啊!我一激動,松了手,抓著玉佩喊:“皮卡丘,救命!”
也就在這時,老王一陣慘叫。我一轉(zhuǎn)頭,壞了!那女鬼已經(jīng)拖著把老王倒抓過去!
貔貅喊道:“道士,快掐訣念咒!”
我知道他說的這話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掐訣念咒是啥意思?
“??!”老王又是一陣慘叫。
貔貅叫:“道士!”
我豁出去了!管他是什么咒,既然我是道士,肯定有那么個慧根,亂念說不定就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