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耍流氓了?我怎么耍流氓了?
我臉一下就黑了,這些警察早不管,等我為民、不,為鬼除害,重創(chuàng)了這個女鬼才一股腦跑來,沒給我見義勇為的旌旗已經(jīng)很無恥了!還好意思誣陷我耍流氓!
勿相忘掏出支煙遞給鬼差頭子:“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鬼差頭子咳嗽了兩聲,道:“不過念在你是初犯,我們就不追究了。”然后手一揮,對著手下道,“帶走帶走。”
話說完,這群鬼一個轉(zhuǎn)身,齊齊消失了。
這辦事效率,來去如風(fēng)。
“馬力術(shù)!馬力術(shù)!”馮麗和嚴(yán)浩叫,“怎么樣了?”
我這才想起他們看不到那些鬼差,轉(zhuǎn)身拍著胸脯道:“沒事了,我已經(jīng)全部搞定了。”
馮麗跑到張佳燕身旁,摸著她的臉,顫著聲問道:“燕燕身體好涼,還有救嗎?”
我連忙拿出張佳燕剩下的魂魄,放在張佳燕身旁,之前三娘他們說這魂散的厲害,不知道張佳燕是否能活過來。
那魂魄顏色已近透明,無聲無息的鉆進(jìn)了張佳燕的身體。
我們?nèi)司o張的盯著,片刻之后,張佳燕睫毛眨動了一下,緩緩張開了眼睛。
我們?nèi)私运闪艘豢跉狻?/p>
張佳燕眼神飄忽了一會兒,逐漸聚光,目光移到我們身上,忽然尖叫起來:“??!??!”
我們?nèi)硕际且惑@,卻見張佳燕一邊驚叫一邊往后縮著身子,叫道:“鬼,鬼!碟仙!碟仙!”
“燕燕,是我。”馮麗連忙跑過去,抱著她安撫道,“已經(jīng)沒事了,別怕。”
張佳燕在她懷里抖了很久,終于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卻又笑了,指著馮麗,用孩子一樣的聲音道:“呵呵呵,筆仙,呵呵呵呵,碟仙,呵呵呵呵……你們都要害我,呵呵呵呵……”
馮麗和嚴(yán)浩都愣了,兩個人詫異的看向我。
“她被附身太久,魂魄受損,就算救回來命也救不回神智。”我把貔貅的話重復(fù)給他們聽。
“怎么可能,”嚴(yán)浩說,“我們玩碟仙也不過一個星期!”
“你們以為只是那一次?”貔貅道,“這女人之前已經(jīng)不知道招了多少次鬼!筆仙碟仙,如果真的是仙,又怎么會那么好請?招來的只是些孤魂野鬼。人鬼陰陽有別,那些陰氣日積月累的滲透到招鬼人的身體里,只會更方便讓那些臟東西入侵罷了。”
說到這里,正對著門的嚴(yán)浩忽然說:“警察?”
我心想那群鬼差不是走了么?一扭頭,果然看到幾個大蓋帽。
不同的是,這次站在門口的是人。
“張佳燕是哪個?”警察掃了我們一眼,目光停留在張佳燕身上,“我們懷疑你和一起殺人案有關(guān),請協(xié)助調(diào)查。”
說完,幾個警察去拉張佳燕,張佳燕一邊啊啊的叫,一邊往馮麗身后躲。
馮麗問:“殺人?殺什么人?”
“我記得你們,那天你們也在現(xiàn)場。”警察說,“就是你們那個淹死的同學(xué),叫趙宜的,你們村里有個老愛往河邊跑的老太太,那天晚上她兒子去找她,正好看到張佳燕從河邊走開,再過去看,就看到了趙宜的尸體,那老太太躲草叢里目睹了整個過程。”警察抬起手,五指伸開,向下,做了個按的動作,“說是這女孩就這么摁著趙宜的頭,活生生的把他溺死了。”
“不過你們別擔(dān)心,那老太太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事情到底怎么樣還需要調(diào)查。”兩個警員毫不費(fèi)力的抓住哭個不停的張佳燕,“這一個小女孩,怎么可能按死一個大男人?”
我知道這事是真的,那瘋老太太肯定看到了,不止是他,說不定趙宜也看到了。怪不得我看那女鬼面熟,那天我在水里看到的倒影,先是那附身在張佳燕身上的女鬼,再是趙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