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本來直勾勾地盯著韓靜茹,驚艷不已,此時卻被兩個猛漢擋住,不禁勃然大怒:“滾開!原來這里還藏著個小美人!”
老人氣得胡子都撅了起來,指著王保痛罵:“狗官!滾!給我滾出院子!”
王保氣急而笑,高聲罵道:“老不死的!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本想放你一馬,如今你嫌命長?好!本將軍就成全你!來人!把這個老不死的給我抓起來,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抓起來?!?/p>
身后的楚兵齊吼一聲:“得令!!”沖進(jìn)來就要動手。
韓猛和韓闖大急,連忙操起鐵叉和弓箭,怒吼道:“誰敢?!”
楚兵哪把這兩個鄉(xiāng)野村夫放在眼里,頓時一哄而上。
韓闖急忙放箭,長箭射中一名楚兵的肩膀,鮮血四濺。楚兵一看同伴受傷,立刻怒吼著圍了上來。
韓猛和和韓闖哪見過這樣的陣勢,韓闖立刻拿起一把鐵劍施展起了姜魁教的劍法,一時倒是唬住了不少人,奈何只有形似,而且臨敵經(jīng)驗(yàn)太少,沒幾下鐵劍就脫手而飛。
韓猛更是不濟(jì),只有招架的份,冷不防左臂被劃了個口子,痛入骨髓。
幾名楚兵則繞過韓猛和韓闖兩人,直接沖到老人和韓靜茹面前。韓靜茹嚇得花容失色,老人連忙擋在孫女面前,王保則在后面連連高叫:“休傷美人!休傷美人!”
于是,兩名楚兵一把推開韓老爺子獰笑著向韓靜茹走去。靜靜茹悲呼一聲“爺爺!”就要撲向倒地不起的韓老爺子,卻被一名楚兵一把抓住。
這時,旁邊的姜靖再也看不下去了,怒吼一聲:“放手!”飛腳踢了過去,付甲見姜靖動了手,也顧不上別的了,跟著也惡狠狠地沖了上去,似要拼命一般。
抓住韓靜茹的楚兵猝不及防被姜靖一腳踹飛,而付甲剛上來就被一個楚兵一拳狠狠地打在鼻子上,頓時鼻血長流,頭暈不已。
眾楚兵見兩個毛頭小子都敢動手,勃然大怒,將姜靖和付甲踢倒在地,狠狠地一頓暴打……
姜魁?姜魁在哪里?只見姜魁一直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愣愣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這樣?為什么人們就不能安安靜靜的生活?為什么一定要爭斗?要流血?血……姜魁似乎又看到了長平戰(zhàn)場上的血流遍地……轉(zhuǎn)眼又看到韓猛左臂的鮮血長流不止,看到姜靖付甲打得抱頭慘嚎,口鼻流血。
突然,被暴打的姜靖抬起頭,雙目幾欲滴血,沖著猶自發(fā)愣的姜魁猛地放聲大喊:“老姜??!”
姜魁心中驀地一道霹靂閃過!
“將軍……將軍!”是莫逾,是二愣,是韓章!
“不!!”姜魁突然仰天狂吼!聲音劃破蒼穹,直入云顛!
全場震驚!
眾人一下子全都愣愣地看向這個一直被忽略的人物。
只見姜魁渾身霎時涌起一股子森冷的殺氣,伸手猛地抓起身旁搭在墻上的一根近兩米長的木棍,怒睜雙目,大吼一聲:“給我死來??!”
吼罷,姜魁舉臂揮起長棍,掄圓了就是一記橫掃。原本正對姜靖拳打腳踢的兩名楚兵被姜魁的大吼嚇得驚魂未定,一愣神之際,便被長棍掃了個正著,兩顆腦袋剎那間有如西瓜一樣被轟得爆裂開來!腦漿四射!
韓靜茹見狀立即暈了過去。
所有的人都被姜魁此舉嚇得心臟亂跳,望著姜魁驚駭莫名。而王保更是被姜魁殺氣騰騰的雙眼盯住,渾身汗毛立刻倒豎,一股猶如臘月寒風(fēng)般的冷氣從腳底一直涌到頭頂。
王保嚇壞了,磕磕巴巴地嚷道:“殺……殺……殺了他!誰……誰殺了他……賞十兩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楚兵本來就不是沒上過戰(zhàn)場的人,血腥他們見得多了,剛才只是駭于姜魁的勇力才沒動彈?,F(xiàn)在王保重賞之下,這些楚兵什么都顧不了了,腦子里只有金燦燦的黃金,頓時呼號著一擁而上。
姜魁舉著血淋淋的長棍,冷冷一笑,殘酷而又邪惡,眼中青芒閃閃而過。他持棍的手用力一抖,棍上的鮮血和腦漿頓時有如一支支弩箭一般厲嘯著射向沖上來的楚兵,楚兵紛紛悶哼一聲,身體瞬間被滴滴蘊(yùn)涵著無匹源能的血液和腦漿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