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靖和付甲猶豫了一下,相視一眼,兩人終于下定決心,大步向姜魁追去。
韓闖想張嘴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們消失在村口的盡頭。
姜魁一口氣跑出了溪頭村,來到村邊的溪水旁,猛地跪倒在河岸上,雙手撐在地上直直地盯著水面。他看著水中的倒影,喃喃的說著:“我不是人……我不是人……為什么我的眼睛是青色的?……為什么?!”
姜魁突然發(fā)起瘋來,雙手用力地擊打著水面,“轟!轟!轟!……”一拳拳的力量震起了漫天的水花,淋漓而下,仿若大雨。
姜靖和付甲站在后面見狀不禁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認識姜魁這么久,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他發(fā)飆,那血淋淋的場景讓姜靖和付甲心中也著實復(fù)雜。
正無語間,溪水對面飛奔來一人,穿著一身方士的長袍,手握一根拂塵,肩背一把木劍,遠遠就沖著姜魁大聲喝道:“妖孽!還敢撒野!”吼罷,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雷符,快速默念咒語,道聲疾揚手揮出,那符咒颼地一聲電射姜魁!
姜魁正懊惱之間猝不及防被雷符轟了個正著,一聲爆響,姜魁當(dāng)場被炸倒在地。
姜魁晃晃腦袋坐了起來,只見整張臉一片焦黑,還有絲絲的黑煙冒起。
姜靖不禁向來人怒喝道:“你個臭牛鼻子道士!憑什么出手打人???”
“無量天尊!你們可知這是一頭僵尸!?”那方士似乎對姜魁還能動而感到奇怪,當(dāng)下不敢怠慢,拔出木劍,隨時準(zhǔn)備再次出手。
“僵尸?”姜靖和付甲同時一驚,姜靖和付甲也都想過姜魁不是普通人,但卻沒想到他居然是一個傳說中的僵尸,怪不得剛才在村子里面那么厲害。
兩人雖然吃了一驚,隨即姜靖就回過神來,怒聲說道:“我們早就知道了!那又怎樣?!”
那方士咦了一聲,滿臉怪異地問道:“你們知道為何還不跑,難道你們不怕被僵尸吸干精血嗎?”
“放屁!老姜從來不吸血!”姜靖怒罵。
“僵尸不吸血?!怎么可能!”方士驚道,那副表情就好象有人告訴他男人能生孩子一樣。詫異之中,手中的木劍都不禁微微放了下來。
“什么不可能!我們都跟老姜待在一起好幾個月了,從來沒見他吸過血!你他娘的憑什么亂打人???”
“僵尸幾個月不吸血還能活?怪!真怪!”方士滿臉的不解,好像親眼見到了男人生孩子一樣。隨即他又舉起了木劍,厲聲喝道:“那他身上斑斑的血跡從何而來?還有他身上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又如何解釋?”
“你知道個球!”這回付甲也過了回嘴癮,接口說道,“他是個將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殺人無數(shù),身上當(dāng)然會有血腥味!”
“將軍?僵尸怎么會當(dāng)將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方士當(dāng)下徹底地糊涂了,一副呆若木雞的面孔。
付甲當(dāng)即就把自己和姜靖怎么在大糧山找到五彩石,怎么把五彩石帶到氓蒼山,姜魁怎么出來,出來后又干了些什么大致地說了一遍。別說,這胖子還真有說書的天分,把個挺復(fù)雜的事兒居然說得條理分明,通俗易懂。
那道士聽后沉吟不語,臉上的表情就像戀愛中的女孩子一樣,一會兒一個樣兒。
良久,方士才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姜魁喃喃說道:“難道你就是50多年前出世的那頭天尸旱魃?后來被無塵子、清源真人、明德真人三位掌門和三派精英不惜性命,封印在五彩神石中的那頭旱魃?”別人或許不知,但是對于方士而言,當(dāng)年轟動整個修真界的那場大戰(zhàn),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姜魁默然不語,好久才嘆了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真是好運氣!隨隨便便就遇到一頭旱魃……”那方士不禁自嘲地苦笑一聲,但再看看眼下一臉垂頭喪氣,似乎毫無殺傷力的姜魁。方士的腦筋不禁動了起來,這可是從戰(zhàn)國時代活下來的余孽啊,身體之中一定藏著什么驚天的秘密,要是能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