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涵嘆口氣:“沒有什么不吉祥,我覺得……你有點兒迷信了。”
“或許吧……”
“你看。”王涵從包里取出另一個六獸銅匣。
詠裳眨巴著眼睛,“怎么,還有一個?”
“嗯,這是博物館的,我拿出來了。”
“哦……”詠裳低頭看,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上的黑色絲襪還沒有來得及換下。而她之所以沒有去接六獸銅匣,也是由于黑色的指甲油尚未洗掉。
“你等一下,我進去收拾下房間你再進來。”
“好。”
林詠裳進屋去了,王涵喘了一大口氣,“為什么,老子看見她……說話就像被人捏著脖子?他媽的。”
“哎,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安然滿臉流著汗,從門口的萬年青后面閃出來,“這可是館里的東西,別在外面時間太長了。”
“滾你娘的!”王涵壓低聲音,舉起手里兩個六獸銅匣,“你沒看見嗎……這兒還有一個呢。”
“有就有唄。”安然不屑地撇了撇嘴,“你還真指望這里面藏著什么寶貝?。?rdquo;
“廢話,老子要是不指望這個,還能指望館里那點兒工資啊?”
“王涵……你跟誰說話?”詠裳站在回廊里,手里拎著一瓶空氣清新劑。
“啊……沒跟誰,我打個電話,呵呵。”王涵笑得就像一位紳士,“你收拾好了?”
“嗯……你進來說吧。”
安然藏在門后面,伸手去拉王涵,“你還進去待著啊?趕緊把盒子放回去吧……”
“你給老子閉嘴。”王涵甩掉安然,大步走進詠裳的屋子。
2007年5月13日晴北京天水大街
河面忽然開花,從水里探出一個個的黑色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