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磯村先生,您忘了,托比……托比啊。你們不是一塊上我店里看過琥珀嗎!”
“哦,你是……”磯村使勁兒從腦子里,翻出“杜巖”倆字兒來。
“想起來了吧?我杜巖啊。”
杜巖的自報家門更肯定了磯村腦子里那一閃是正確的。
“杜爺,你來看貉子……那么一起去咯。”
“那敢情好,哎,磯村先生,我得告訴你一套中國的老理兒啊,這看病人啊,可沒有空著手兒的。”說完,拎起了手上的一個果籃兒。
磯村浩作一拍腦袋,“哎呀!你看看,我失禮了。你等等,我們?nèi)ベI東西。”
杜巖看著磯村三人奔著醫(yī)院外邊去了,趕緊扭頭撒丫子往樓上跑。
磯村遠遠地看見杜巖跑進了住院部,沖那兩人一努嘴,“跟著他。”
貉子今兒在蘇沫顏面前露了怯,正擱那兒別扭呢。
病房門“吱呀”一響,跑進了慌慌張張的杜巖,“鶴哥!”
“嗯?杜巖,怎么啦?”
“你不能在這兒住了。”
“為什么?”貉子覺得杜巖臉色有點兒不對。
“磯村浩作。”
“磯村浩作?”
“是??!就是黑市兒上那個日本人,他帶著兩人找你來了。”杜巖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兒,咕嘟咕嘟喝了個干凈,“他找你,沒好事兒。”
貉子咬著嘴唇想了想,“他不就是倒騰點兒黑貨嗎?平時老是跟托比亞松摽在一塊兒。”
“你想想,平時你們又不走動,他干嗎來看你?”
“嗯,你說得有道理。”
杜巖趴在他耳朵上,壓低聲音,“我覺得他們是奔著六獸銅匣來的……而且身邊那兩人,來者不善。”
“扯淡,我又沒有六獸銅匣,他們犯得上跟我較勁???”貉子重新躺下了。
“哎呀我的哥哥,你是沒有六獸銅匣啊,可是你有‘鬼火玲瓏’啊。”
“我老天!”貉子激靈一下蹦起來了,“他們怎么知道‘鬼火玲瓏’跟六獸銅匣的關(guān)系?”
就這工夫眼兒上,病房外面響起了一陣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