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得不說退休在家的邵人建教授,他寂寞啊……”風向東掃視了一眼人群,“喲,他怎么沒在場啊?”他漸漸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自己嘟囔開了,“他不來……他不來我這戲怎么演?。?rdquo;
“您的意思是……”主持人和禿頂聽著話有點茬口……
“哦,沒什么,呵呵。”風向東用手梳理了一下頭發(fā),“沒事,咱們繼續(xù)。”
“好的,您請。”
風向東咳嗽兩聲:“要說這個什么細脖族啊……咱不管他脖子細還是粗,是吧,反正他們是個了不起的民族啊。”
“不是……這哪跟哪啊?”禿頂專家往前探了探身子,“什么細脖族?是錫伯族吧。”
林詠裳也是一皺眉。
“哦!”風向東擦了一把汗,“這個……呵呵,錫伯族,錫伯族。哈哈哈,我是笑稱,啊,笑稱。”
禿頂專家慢慢坐好,風向東又開始了,“這個族啊……有個大寶貝!”
“哦!”在場的人全都豎起耳朵,現(xiàn)場只聽見攝像機卡帶輪兒的轉(zhuǎn)動聲。
林詠裳的手指緊緊攥著裙子,撓得絲襪幾乎跳了絲。
風向東詭異地一笑,慢慢張嘴。
2007年5月17日晴沈陽太平寺
貉子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黑暗的環(huán)境里。
地上濕漉漉的,除了一堆干草和一床發(fā)霉的棉被,就是頭頂上一個小孔投射到地上的一點昏黃的光斑。
貉子并沒有像電視里那樣毫無用處地嘶吼“放我出去”云云的屁話,而是一骨碌爬起來,沿著墻角開始慢慢地摸索著……要想出去,必須先熟悉環(huán)境。
待他的眼睛稍微適應了一點環(huán)境以后,借助摸索,終于弄清楚這是一間石室,并且滿墻掛著一些長不溜丟的玩意兒。他瞇著眼睛去觸摸那些東西。
“啊!”貉子忽然驚叫,他手里出現(xiàn)了一種觸摸臘肉的感覺,“干尸??!”
此時此刻,置身于這樣的環(huán)境,任何人都打心里往外那么發(fā)毛。
貉子盡量屏住呼吸,因為他怕這些東西身上飛散的分子被自己吸到肚子里。
“這些干尸……會不會是托比亞松的那些藏品呢?”他皺著眉望頂上那個透光的小洞兒,“這點光……夠干嗎的啊……必須想辦法看清這四周的確切環(huán)境!”
他全身口袋摸了一個遍兒,發(fā)現(xiàn)所有的東西都被搜羅一空,還別說,就剩半盒煙了。不過托比亞松并沒有那么仁慈,留下了煙卷兒,卻把火機拿走了。
“他奶奶!”貉子把煙卷兒重重扔在地上。
當摸到腰帶扣兒時,忽然又樂了。
他趕忙蹲下,把腰帶扣橫里一推,一把小折刀到手了。這折刀的刀柄,是一塊上等的波羅的海琥珀。前面交代過,這玩意兒長有兩寸,寬一指多,橙黃清澈,里面還包裹著幾只振翅而飛的古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