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火玲瓏的光,比起狼眼手電筒的光覆蓋面積要大得多,借著忽閃忽閃的藍(lán)光,貉子看清了這人的臉。
“貉子,好好看看,是我啊。蘇沫顏……”
“你!”李鶴卿知道那時(shí)候是蘇沫顏用哥羅芳把自己制住的,被關(guān)進(jìn)這個(gè)鬼地方,自然是她一半兒的功勞。
可是他握著刀子發(fā)抖,說什么也刺不下去。
“你放開我啦。”蘇沫顏化了妝,眼睫毛也上了睫毛膏,一雙大眼在忽閃忽閃的藍(lán)光里瞇起來,充滿了哀求。
“你是托比亞松的人……”
“哎呀,不是了啦,你先松開我啦。”
“放你娘的屁,不跟他們一伙兒,干嗎用迷藥兒整我?”
蘇沫顏被他掐得快沒氣兒,用長指甲去摳貉子的手背,“你先放開我,我跟你解釋了啦。”
“……好,我再信你一次……讓你喘口氣兒。”貉子的左手略微放松了一點(diǎn),但是右手的刀子卻依舊舉著。
蘇沫顏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咽了口唾沫,“我跟你說……咱們現(xiàn)在趕緊著走。”
“嗯?”
“我說……你趕緊跟我走。”
“往哪走?去見托比亞松?”
“不是,咱倆趕緊著跑。”
“我他娘……”
“你看那滿嘴粗話……別廢話,走啦!”
“耶?”貉子把刀慢慢放下去,盯著蘇沫顏的臉看,“你丫到底是哪頭兒的?”
“當(dāng)然是你這頭兒啦,趕緊著,我找到了一條暗道,咱從那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