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彪搖晃著手中的駁殼槍,得意洋洋地道,“這個東西管用,它說該收稅也得收稅,明白嗎?”
“黃爺,我們兄弟明白了,是我們兄弟不懂事,等我們把黑熊一賣,立刻把稅錢交給您?!毕蛴昝S彪說。
黃彪斜了向雨一眼,一聲冷笑:“現(xiàn)在黃爺心情不好,五塊大洋不行了,十塊大洋,你們考慮一下,不要再惹我生氣??!黃爺一生氣,稅就收得多?!?/p>
向雨忙看了一眼哥哥向風(fēng),向風(fēng)點了點頭。向雨轉(zhuǎn)頭對黃彪道:“黃爺,我們交稅,但現(xiàn)在身上沒有,等賣給冉老爺就有錢,您就稍微等一下?!?/p>
黃彪得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早這么痛快不就什么事情也不會發(fā)生了,還害得我的兄弟們舉槍,他們辛苦了,你們得請他們喝幾杯?!?/p>
黃彪把駁殼槍插回皮帶上,也就在那一瞬間,向風(fēng)閃電一般掠到黃彪身后,一伸手就把黃彪的脖子箍住,他的胳膊仿佛有千鈞之力一般,黃彪居然無法動彈。而向風(fēng)更快地是把腰上的彎刀拔了出來,壓在黃彪的脖子上,一聲虎吼:“都別動,一動,老子就割下他的狗頭?!?/p>
向風(fēng)的動作太快了,那些壯丁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向雨也吃驚不小。
黃彪才感覺向風(fēng)的力大無窮,自己也不敢掙扎,萬一他一動手,自己的腦袋是有可能被割下來,只好道:“兄弟,是誤會一場,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還要不要收老子的稅?”向風(fēng)喝道。
“不收了,不收了!”黃彪連聲說。
“老幺,你把黑熊背到冉老爺家,老子要去見見黃老爺,看哪一條王法說的,老子上山打獵也要交稅?”向風(fēng)轉(zhuǎn)頭怒目而視那些團(tuán)丁,吼道:“去把你們黃老爺叫來?!?/p>
向雨走到向風(fēng)身邊,低聲道:“哥,如果他們答應(yīng)我們就算了,不要硬拼下去,這樣對我們不好?!?/p>
“你先走,你不曉得這些龜兒子,也不講個信用,比狗翻臉還快!老子今天不討個說法,老子就不姓向。”向風(fēng)吼聲如雷。
向雨沒有走,那些團(tuán)丁顯然投鼠忌器,不知所措。而向風(fēng)則一手拖著黃彪,要到黃霸天的家中去討說法,忽然,那些團(tuán)丁紛紛讓開,臉上也有喜悅之色:“大小姐來了,大小姐來了。”
一個穿著紅色練功衣,紅色披紅,黃色長統(tǒng)皮靴,腰上交叉插著兩把駁殼槍的年輕姑娘,英姿颯爽,分開眾團(tuán)丁大步進(jìn)來,遠(yuǎn)遠(yuǎn)就喝道:“什么人要向黃老爺討說法?”
“老子……”向風(fēng)一看到那個紅衣姑娘,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而旁邊的向雨驚喜地道,“姑娘,是你呀?”
這個紅衣服姑娘不就是向風(fēng)和向雨昨天救下的騎馬的那一位嗎?
“向風(fēng)!”紅衣姑娘驚奇地大喊了起來。
“向風(fēng)……他就是向風(fēng)?原來他就是向風(fēng)。” 紅衣姑娘身后的壯丁們頓時大驚失色。原來,這個紅衣姑娘就是黃霸天的大女兒黃夏,另外一個是她妹妹黃冬兒。黃霸天就兩個女兒,視若掌上明珠一般,百般寵愛。黃夏性格潑辣,爭強好勝,但心腸不壞,讀書不多,喜歡舞刀弄棒,擅長使用兩把駁殼槍。黃冬兒美麗若花,溫柔善良,和姐姐黃夏簡直是天差地別。
昨天,姐妹倆遇險,兩人都聽向風(fēng)大喊自己的名字,才知道他是鳳凰寨人,名字叫向風(fēng),回去把向風(fēng)劈砍土匪的事情對黃霸天一說。震驚了黃家上下,黃霸天正在準(zhǔn)備點厚禮,要到鳳凰寨答謝一下向風(fēng)呢!
“這是什么情況?”黃夏娥眉一掀,喝問身邊的壯丁,這些壯丁支支吾吾,不敢說出實情。向雨不想傷害大家的感情,忙說:“黃大小姐,這是誤會一場……”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向風(fēng)就已經(jīng)不屑地叫了起來:“是你家的狗腿子要收我從山上抬下來的黑熊的稅,還要十個大洋,老子就奇怪了,黑熊是山里長的,你黃家出了什么力?要來收稅?”
黃夏立刻聽明白了,就是她家的人欺人太甚,她唰地從腰上拔出皮鞭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陣亂抽,一邊抽,一邊罵:“你們這些狗腿子,狗仗人勢,喪盡天良,無惡不作,姑奶奶我抽死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