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索性俯下身靠得近些,在易依耳邊輕聲說:“放心,我不會白付出,我是有所圖的。”
易依冷笑:“老娘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舒朗緊盯著她的眼睛:“我要的東西,你有。”
易依繼續(xù)冷笑:“老娘要色沒有,要命一條。”
如果說閨密之間只是單純的友情,不存在攀比和心理較量,說這話的一定不了解女人。
角落里的沙袋被易依打得飄搖凌亂,每一拳都用了十足的力氣。易依知道,因為這次的征婚事件,自己和穎萱之間不可避免地有了隔閡。以前穎萱只是刻薄和愛現(xiàn),估計現(xiàn)在會變本加厲,會憋著股勁兒讓自己心靈遭受重創(chuàng)。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兩個人,為啥就這么不一樣呢?
不就是找了個多金的情圣男友嗎?不就是會嬌滴滴地拋媚眼嗎?不就是顯擺名牌嗎?沒有這些還不能活了?!
反正穎萱也得到教訓(xùn)了,反正自己還真沒本事帶個男的去水云間。穎萱愛怎么諷刺是她的事,自己有茶喝就行。如果那臭丫頭把自己惹惱,大不了揮揮拳頭,她一準(zhǔn)兒馬上閉嘴。
這個穎萱,她就忘了當(dāng)初在端華的時候被人欺負(fù),自己是怎么為她出頭的? 唉,友情啊,有時也是叫人傷感的話題。
易依邊想邊用拳頭發(fā)泄憤懣,可越想就越惱怒。穎萱就夠可恨的了,而今天這些來觀摩克里斯虎妞的,更是無聊透頂!還有那個叫舒什么的,說了一些不知所謂的話,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架,那過肩摔可真沒含糊啊,他比那些來合影的人還要令人憎恨!
狠狠地踢了沙袋幾腳,易依擦擦汗,把指關(guān)節(jié)按得啪啪作響,那小子身手不弱,只要他敢再來,一定用全力把他打到痛哭流涕,誰讓他姓舒,他不輸誰輸?
脫下道服,快速沖了個澡,再換上自己那身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T恤衫牛仔褲,隨意甩甩微濕的短發(fā),易依直奔水云間。
在水云間門口拾級而上,里面?zhèn)鞒龉殴~的雅韻,不用說,陸霜霜又在那兒嗟嘆人生呢。易依步入那個固定的包間,眼前這些個人鬧哄哄的完全破壞了霜霜營造出的氣氛。那邊兩個男的在下棋,把“將”字喊得特響;潘穎萱和號稱帥到人神共憤的云天東在勾肩搭背,生怕別人聽不見他們的笑聲;文娜在一邊講著電話,大概是周圍太鬧了,她捂著一只耳朵來回踱步,大聲“喂”著,易依懷疑對方的耳朵會不會被震聾了。
一見易依進門,穎萱馬上停止了和云天東的嬉鬧,板起臉來,“依依,不就是開了個玩笑,你用得著幫我們招一群記者嗎?”
面對指責(zé),易依就事論事,“記者可是你先替我招來的。”
穎萱正要反唇相譏,云天東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們兩個也算扯平了。”
穎萱不服氣地低頭看著指甲,又開始發(fā)難:“不是說好了帶個人來嗎?”
易依笑笑:“拜您老人家所賜,今天倒是有一群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可惜沒我能看得上的。”
穎萱切了一聲:“得了吧,是被你打翻的吧。我就說,你這人是從無遠慮,所以總有近憂。你早把自己弄得像個女孩,找個男友還用這么費勁?我家天東認(rèn)識個相撲運動員,要不哪天帶你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