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格外開心,在幽暗的光線下眼睛晶晶亮,“我不需要英雄,我要做自己的英雄,為自己赴湯蹈火!就算是我沒有女人味兒,可我總能找到那個人——不是過客的人。”
愛情其實是一部小制作的電影,所有在場景上的投資,都是為了讓畫面更加唯美。
愛情在別人眼中其實只是本娛樂雜志,那些偶然的必然的相遇,都是那兩個人為“緣分”這個詞一廂情愿打造的理由。
愛情是愛給自己的,是茶飯之余睡前醒后,兩個人自娛自樂的陶醉。可是假裝的愛情,就有些自虐的味道了。
早晨八點半,易依準時接到了舒朗的電話,他果然來了。臨走之前,易依再次叮囑了蘇曉幾句,那丫頭賴在被子里不耐煩地答應(yīng)著,表示一定按時回學(xué)校。
有了她的保證,易依這才放心地出發(fā)。
寶馬車停在樓下,倚在車門邊的舒朗煞是亮眼,范思哲灰色T恤上有著裊娜如煙的印花,配上一條銀灰色亮澤寬松長褲,顯得清爽而又閑散。微風(fēng)撩起額前的發(fā)絲,在陽光下隨意得那樣生動。再加上那別有深意的壞壞笑容,整個人成為一處景致,讓周圍樓宇全部變?yōu)榛疑尘啊?/p>
只穿著樸素牛仔的易依皺了皺眉頭:“你怎么總弄得跟個花花公子似的?”
舒朗笑意漾開:“你有這個認知?不錯,審美提高了。”
易依揚了揚眉毛:“謝謝你留了口德,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根本沒有審美。”
舒朗笑著幫她拉開車門:“你完全可以理解為這是我不符合事實的恭維。”
易依狠狠瞪他一眼,心里想著露營回來后該怎么把他打成熊貓眼,讓他沒法兒再囂張。
舒朗上了車,瞥了一眼易依的手背,邊開車邊問:“妞,戒指怎么沒戴?”
易依道:“這可是能讓你屈尊裝男友的東西,我可得好好放著?;爝^今天晚上,咱們一拍兩散。”
“好,只要你把戒指給我,我肯定散得干凈。”
易依的腦子飛快轉(zhuǎn)著,忍不住笑出聲來,是什么樣的氣體可以一下子散得干凈呢?這個,有待商榷。
很快到達了集合地點,穎萱坐在云天東的蘭博基尼上朝這邊招手,驕傲地將頭高高昂起,誰看了都知道,她如此得意是因為云大少那臺拉風(fēng)的車。
看著穎萱再對比自己,易依皺著眉頭問舒朗,“我就不明白了,我現(xiàn)在怎么和潘穎萱一樣俗?我跟她比個什么?。?rdquo;
舒朗笑笑:“因為女人都是虛榮的,穎萱只不過是明晃晃的虛榮,你只是裝作自己不虛榮。”
“胡說,老娘才不是那樣!”
舒朗還是笑:“嗯,你很脫俗,很少有女孩子把老娘掛在嘴邊。”
易依白了他一眼,望著窗外陷入沉思,她真怕自己有一天會像穎萱那樣,坐在名車上挑釁地望著周圍,渾身上下都是那種驚世駭俗的張揚和輕浮。
隨后,她因為他的話開始反省,“老娘”這個詞,真的很讓人反感嗎?
一路吹著風(fēng),追尋路的盡頭,最后在海闊天空處駐足。這里有足夠蜿蜒的海岸線,有湛藍的海水,有高遠的碧空。幾個女孩子興奮地跑上沙灘,享受那種細軟濕潤的觸感。海風(fēng)帶著微咸的沁涼味道拂來,沉淀了心中的敵意,涼爽了浮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