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點(diǎn)頭:“確實(shí)不正常,我和你剛認(rèn)識沒幾天還親過了呢。”
易依一拳砸在舒朗胸口:“你要是再敢提,我就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舒朗當(dāng)然知道代價會有多慘痛,想起易依白天受了一吻后如遭雷劈的樣子,他不禁心里暗笑,原來這妞真的沒和人親熱過。太純潔了,簡直應(yīng)該當(dāng)成珍稀動物來看。
那么,自己今天算不算是撿了個便宜?
易依望著帳頂,突然笑了:“我知道我不溫柔,不好看,腿上有塊疤痕,胸……也小,可我對誰都真心真意地好。其實(shí)我不嫉妒穎萱,我就是有點(diǎn)兒看不慣她得瑟,再說,我這次和她攀比也是她逼我的。我今天想了好多遍,我覺得我迷失了墮落了,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明天,明天我就正常了。”
她笑得格外開心,在幽暗的光線下眼睛晶晶亮,“我不需要英雄,我要做自己的英雄,為自己赴湯蹈火!就算是我沒有女人味兒,可我總能找到那個人——不是過客的人。”
舒朗沉默著,一個被稱為純爺們的女孩,被愛情打擊過,被世人嘲笑過,可她堅持著自己的堅持,守護(hù)著自己的自尊。她有小小的自卑,但絕不服輸,她也有對幸福的向往,可都因?yàn)閺?qiáng)硬的外表而被忽視。
為自己赴湯蹈火,這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對?
“過了明天,我們還應(yīng)該是朋友的。”舒朗輕聲說。
易依笑出了聲:“朋友?你不會是還想再幫我和穎萱過幾招吧?還是算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一類人,就像你和我,就像你和云天東。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我和你連平行線都不是。”
“這算是拒絕嗎?拒絕——”他眸光閃動著,想起個比較貼切的詞,“拒絕一個兄弟?”
“行啊,你要是真看得起我,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個藍(lán)顏。”
舒朗皺皺眉,明明是自己看她可憐才和她稱兄道弟,怎么反倒成了被她施舍?
第二天清晨,海邊吹著微涼的風(fēng),舒朗幫易依披了件單衣,表演著最后的溫柔。
穎萱小聲嘟噥:“太膩有什么好?咸魚翻身,也還是咸魚,男朋友倒是不錯,可怎么看怎么像王子配村姑,就是不對味兒。要想演得像,那也要登對才行。”
易依暗笑,還登什么對?老娘可不陪你們玩兒啦,明天就把這小子徹底甩了!
從海邊回來,舒朗直接開車到易依家樓下。按照約定,戲演完了,是該交還戒指的時候了。
易依跑上樓,舒朗便坐在車?yán)锏?。上午的陽光足夠綺麗,暖洋洋地照進(jìn)車?yán)?,讓人的心也跟著溫暖。舒朗望著易依跑走的方向出神,誰都知道外表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她偏偏是個根本就不在乎外表的人,所以才會被誤解。如果沒有昨天的接觸,自己也會覺得她粗魯和不可理喻吧。
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她臉皮厚到用征婚炒作,得了意外之財還要拿出來秀,心里對她充滿了鄙夷。去俱樂部找她是為了要回戒指,陪她去露營是懷了份好玩兒的心態(tài),想看看這出戲到底能演到什么程度??墒蔷驮谧蛱?,心里為什么會為她抱不平?
他笑笑,以后可以經(jīng)常去健身俱樂部,找這個丫頭打上一架也挺有意思的。
在車?yán)锏攘撕冒胩?,易依始終沒有出現(xiàn),舒朗有些不耐煩,撥通電話問道:“怎么還不下來?”
易依顯得很著急:“不對啊,我明明把戒指放在抽屜里的,怎么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