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依可不是普通女人,她見了這些立刻嚴(yán)重懷疑,這小子是個外表還算爺們的偽娘。她指著衣柜問:“你不會和我前男友是一種人吧?你是不是經(jīng)常穿這些扮女人進(jìn)女廁所?”
舒朗板起臉:“我可沒那個愛好。”他徑直走到衣架前拿起一件裙裝,純凈的白色,簡約甜美的雪紡,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去洗臉,再把這個換上。”他說。
易依搖頭:“這個是天使穿的,不是我穿的。”
“別忘了,今天你要聽我的。”
易依賭氣接過裙子,舒朗又叫住她,“等等,還有這個。”
他手中的衣架上掛著一套女性內(nèi)衣,看罩杯的大小很合適某人的尺碼。易依的臉?biāo)⒌丶t了,這種東西也拿得出來?!她絕對有理由懷疑,這廝是個色情狂。她真想把他從樓上扔下去,讓他在薰衣草里好好清醒清醒。
“我自己有。”這幾個字被易依說得咬牙切齒。
舒朗臉上是慣有的壞笑:“還是我手上的比較適合你,會穿嗎?”
易依仰起臉,“廢話,怎么也當(dāng)了二十幾年女人了,有什么不會穿。”
“看起來還是不會”,舒朗壞笑著,“是這樣,穿的時候托著點兒。”
易依瞪大眼睛:“為啥?”
舒朗笑道:“能……能擠得好看點兒。”
易依仍是一臉迷惑:“為什么?”
舒朗幾乎要憋出內(nèi)傷了,忍著笑說道:“長這么大連這個都不懂,我用正確的方法擠的都比你大。”
易依卡住他的脖子:“給老娘擠個看看。”
舒朗拍開她的老虎爪子,邊笑邊說:“妞,現(xiàn)在要抓緊時間,快去換。”
易依懷疑他的居心,卻也有幾分好奇,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她洗過了臉,慢吞吞換好衣服照照鏡子,顯得有些不安。她從沒露過這么多的皮膚,她從沒試過胸部以上只有兩根細(xì)細(xì)的帶子,因為她衣柜里的夏裝都是T恤衫。以前也曾覺得穎萱她們這樣子穿很好看,婷婷裊裊風(fēng)情萬種,可她一直認(rèn)為這些永遠(yuǎn)不會屬于她,所以也不曾嘗試過。
她怔怔地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原來易依肩頭圓潤,原來易依的脖頸修長,原來易依的鎖骨也是很迷人的,如果不是穿成這樣子,她自己竟不知道。
她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渾身的不自在,生怕那個人會笑自己。舒朗上下打量一番,笑意在臉上漾開,點了點頭,“坐下。”
易依聽話地坐在梳妝臺前,猜測他的目的,揣摩他的居心,猜得心里癢癢的。只見舒朗優(yōu)雅回身,不知從哪兒拿出個發(fā)網(wǎng),利落地攏好她的短發(fā),看著鏡子里的她,笑著問:“感覺怎么樣?”
那頭發(fā)不似平時的張揚,全部都乖順地緊貼著頭皮,易依嚴(yán)肅地點頭:“像被牛舔了。”
舒朗大笑,又從架子上拿下頂假發(fā),輕輕抖了抖然后幫她戴上,三下兩下打理完畢。易依皺皺眉,“戴這個會熱。”
“忍著,你忍得住。”他不給她任何反對的機(jī)會,開始在她臉上涂抹護(hù)膚品,手指觸上她的臉頰,輕柔而又溫暖。一股電流從她臉上飛速蔓延到全身,心,咚咚狂跳,緊張得亂了節(jié)奏。她傻傻地沉醉在薰衣草的馨香里,沉醉在他專注的神情里。
他認(rèn)真的時候這樣好看呢,只要他不得瑟,可以給個七十分。嗯,云天東那種花花大少,也就剛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