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間的友誼就像積木,她的最好朋友是可以隨意抽出來的那一塊。這塊積木在她最傷心時安慰她,在她陷入愛河變愚蠢后與她一起快樂,在她責(zé)罵男人無情時無條件贊同她。霏圓就是戴安安的這塊積木。積木和積木間的關(guān)系又很微妙,她們看起來親密無間——逛街、spa、八卦是非。如果一方有了男朋友,這時閨蜜就變成了被迫分享快樂的最佳聽眾。
男人間的友誼則大不相同,男人這一生就如其諧音“難人”一樣,結(jié)識狐朋狗友一同吃喝泡妞是我們的相處方式。說實(shí)話,如果實(shí)在憋不住想一吐為快,我們男人更愿意把丟人留給酒精。
和我的最好朋友“酒精”相處的這一個星期,我從急躁慢慢變得失魂落魄,從滴水不進(jìn)到暴飲暴食,從痛苦到失望又到徹底絕望。儲藏室舍不得吃的風(fēng)臘野豬腿、一公斤花皮軟質(zhì)鹽洗奶酪、冰箱內(nèi)的四只醬乳鴿、四十三顆鵪鶉蛋、兩大塊黃油和三瓶花生醬,還有十一張外賣披薩,再加每天豬頭昏睡,兩百個小時過去后,我變成了這幅模樣:胡子邋遢,臉頰浮腫,腹部游泳圈再次加大,還有眼看著就要變成河馬的下巴和牛的屁股。
雷蒙來看我。我打開門,他吃驚得像踩到蟑螂,指著我發(fā)出一聲大叫,“天啊——你怎么變成豬八戒他兄弟啦!”他學(xué)著又細(xì)又尖的假音,“看看你這樣子,天啊——嘖嘖,哪個女人還敢要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男人更不會要你!”他一腳踢開地板上的啤酒罐,“唐德,你知道黃瓜和南瓜的區(qū)別嗎?你就是南瓜!”
“雷蒙,我的好兄弟,”我放下酒杯,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懂,被男人甩的女人只會非常傷心,被女人甩的男人就被烙上恥辱,”我把喝空的酒瓶踢到沙發(fā)下,“你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寫滿恥辱?”
雷蒙彈彈被我拍過的肩膀,“你臉皮太厚,恥辱沒看到,倒是看到自我羞辱,你要是像我一樣早點(diǎn)明白愛一個女人就等同自找虐待,你現(xiàn)在還會這么悲慘?!”
“滾一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