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安又問及千金公主最近的動態(tài),待聽得她對王傾君無禮,眉頭不由得一皺,一時又展開了,若無其事地道:“好生服侍太后娘娘,不得怠慢。再有,若是公主殿下有什么異動,盡快派人告訴我?!?/p>
費公公忙點頭應了,咦,陳司業(yè)好像挺關心太后娘娘呢!莫不是……該不會……嗯,身為內侍,沒事兒當然要猜測男女那點兒事啦!今晚若失眠,卻有事情可以亂猜測了,真好!
“御醫(yī)每日都照樣到玉階殿請平安脈嗎?”陳文安又問道。
費公公點頭,又討好道:“如今每日到太后娘娘殿中請平安脈的是李太醫(yī)。只李太醫(yī)每回在殿中停留的時間,稍稍長了一些,可要留意?”
陳文安懶懶道:“小小一個太醫(yī),由著他吧!且畢竟是太后娘娘的故交,難為了他,不好跟太后娘娘交代?!?/p>
我就說嘛,陳司業(yè)對太后娘娘不同一般,果然??!費公公賊笑一下,不一般就好辦,就怕你們太一般了。如此一來,只要討好太后娘娘,就相當于討好陳司業(yè)了,咱家這條老命,也能活得長久些。
“侍中大人是先到玉階殿,還是先到鳳陽閣?”費公公見陳文安腳步不停,拿不準他的意思,只得出聲詢問。
“自然是先到鳳陽閣?!标愇陌驳恍Α?/p>
也是,畢竟公主殿下才是陳司業(yè)的未婚妻,他進宮了,自要先到鳳陽閣一趟,再到玉階殿。費公公自以為了解陳文安的心思,早令人先到千金公主所住的鳳陽閣中通稟。
王傾君并不知道現(xiàn)時的平靜喜樂是在陳文安的默許之下才能有的,只害怕不能自保,極力和李松柏商議,想盡快見司徒元一面。
在陳文安進宮的時候,李松柏終是設了法子,讓司徒元扮作內侍進了宮。
司徒元見了王傾君,聽得千金公主要和王傾君一起行使監(jiān)國之權,忙提醒道:“明兒便是五殿下登位的吉日,太后娘娘一定要抱穩(wěn)五殿下坐到寶座上,不能假手他人。公主殿下雖是五殿下的姐姐,奈何她是陳文安的未婚妻,若是五殿下讓她抱上寶座,則陳家更加勢盛,且以后寶座上,怕再無太后娘娘的位置?!?/p>
王傾君點頭道:“司徒少將放心,我不會讓公主得逞的?!?/p>
司徒元聽得王傾君自稱我,并不自稱哀家,語氣親密,不由得微有感觸,稍稍抬眼去看王傾君,見她肌膚若雪,一對秋波如水蕩漾,仿若當年初遇時候的模樣,一時心跳加快,只忙忙低下了頭。
王傾君仿若未覺司徒元的異樣,只道:“司徒少將認為我該如何自保?”
司徒元定定神,答道:“太后娘娘是五殿下的生母,無人敢輕視的。且五殿下還要靠太后娘娘扶養(yǎng),若有閃失,大臣必要追究,那等小人必不敢亂下手。”
王傾君一聽這話,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怕就怕有人對自己下手??!
司徒元又道:“陳氏一族盤踞高位,陳文安的叔父陳平更是手握重兵,鎮(zhèn)守京城,不容小覷。但有我司徒一家在,便不讓他們放肆。就是簡云石,也容不得陳氏一族獨攬朝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