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巴蘭蘭和小伙子抱在一起睡得正香,電話響了,是巴蘭蘭的手機鈴聲,巴蘭蘭說:“幫我。”小伙子打開手機的翻蓋,把手機支在她的耳朵邊,等她聽,她的頭陷在軟軟的枕頭里,閉著眼睛問:“誰呀?”
“是我,你媽!”
“怎么了,媽媽?”
“我在徐行長這兒!”
“徐行長是誰?”
“市交行的徐行長,我小學(xué)同學(xué)。”
“你有這么牛的同學(xué),我怎么不知道?”
“你妹妹快讓你逼瘋了,我不能見死不救!”
“哈哈,你只疼她,不疼我。”
“屁話!快來,徐行長要和你面談。”
“好的好的,我馬上到。”
巴蘭蘭迅速跳起來,穿好衣服,只洗了臉,噴了些香水,出門打上車之后,才從坤包里找到口香糖,喂進(jìn)嘴里嚼起來,然后又描眉涂口紅。多數(shù)情況下,她是不化妝不出門的,不過,今天這樣的情形,也是屢有發(fā)生。
又給媽媽打電話確認(rèn)了地址,交通銀行國慶路支行,樓下的工作人員先給徐行長打了電話,然后十分客氣地把她領(lǐng)到樓上的辦公室,進(jìn)門一看,媽媽和妹妹都在那里,還有一個謝頂?shù)男±项^,她想,奇怪,我認(rèn)識的銀行行長好像有一半是謝頂?shù)?!徐行長和她和藹地握握手,說:“年輕有為呀!”她把海南的名片遞給徐行長,徐行長回到大班臺后,持續(xù)把玩著手里的名片,似乎那是她細(xì)滑肌膚的延伸。
“歡迎你回家鄉(xiāng)投資!”
“徐叔,以后免不了經(jīng)常麻煩您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上中學(xué)的時候,我和你媽同過桌。”
“我媽都不告訴我!”
“你媽駕子大,從來不跟我聯(lián)系的。”
“哪敢呀,大行長!”媽媽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