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爺倆折騰了半個小時,從外表看起來,潑猴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剛才的那場不愉快。
“小孩子真單純,一點點快樂就可以支撐那么久?!蔽倚睦锔袊@著,忽然想到,借著這個機(jī)會,我有必要跟潑猴談?wù)?,告訴他我跟許霞的真實情況,同時,我也好知道潑猴的真實想法,從前,我們沒有顧及他的感受,我想,現(xiàn)在是該亡羊補(bǔ)牢的時候了。
“潑猴,喝完水,爸爸跟你談?wù)劇!蔽野岩槐逅f給他,同時把嘻哈的語氣收了回來。潑猴把水喝干之后,感覺出了我態(tài)度的變化,他坐在我的對面,低著頭,等待我的談話。
“我和媽媽都很愛你,我們都把你當(dāng)寶貝。可是,我們兩個在一起,就老吵架,所以,我們分開了?!蔽冶M量把話說得委婉一些。
“就是離婚,電視上演的,兩個人以后不在一起過了?!睗姾锾ь^看看我,接著把頭又低下,他用牙咬著嘴唇。
“兒子,別咬嘴唇,疼?!蔽夷竽笏哪?。
“其實電視上演的那些都夸張了,你不是也能見到爸爸和媽媽?對了,我想問問你,我把你送到姥姥家,以后你跟著媽媽過好不好,你需要找個新的幼兒園,需要好好吃飯,爸爸這么忙,照顧不好你?!?/p>
我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潑猴,盡管我知道讓他做這個題很殘酷,但是沒有辦法,事實證明,我確實無力照顧好他。
沉默了大概有幾分鐘,這幾分鐘我沒有去打攪潑猴,潑猴的精力也無比集中,終于,從這個孩子鼻孔里,我聽到一聲嘆息。
“行啊,可是,爸爸,你每星期至少要來看我一次。不,兩次?!睗姾镎f完,快速沖進(jìn)自己屋里,我聽到了插門的聲音,繼而聽到他嗚嗚的哭聲,此時,我心如刀割。
一夜之間,潑猴仿佛成熟了很多。從早上起床到吃早飯都沒用我催促。我?guī)е搅宋骞镏馑牙鸭?,把潑猴送進(jìn)去,我對潑猴姥姥說:“媽,您先受累看潑猴兩天,我今天就給許霞打電話,把潑猴的事安排好。”
潑猴的姥姥從小就疼潑猴,對于我跟許霞的事,老人家也從不多問,所以,我很順利地就把潑猴送出去了。而上午還有忙碌的工作要做,因此,我給許霞發(fā)了個短信,約她中午見個面,許霞回道:我中午要在山大路上島咖啡談個客戶,你直接去那找我,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