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晚上,文進玉荷夫妻倆一起去農(nóng)機廠提前約請黃宜新,請他明天帶女兒一起過來吃晚飯。黃宜新既然知道兒媳與朱家的親戚關(guān)系,兩天前中午明娟來看他時又告知跟天寵同班,估計朱家夫妻近日要來看他們,因此見面時也沒感到太多意外,很高興地應(yīng)承了。“哎呀,這也太客氣了!”
“他大伯說得好玩哩!”玉荷用兒子的輩分稱呼黃宜新,“你和明娟來到朱家橋,你們是客人,我們是主人——本來就通著家里親戚——當(dāng)然要客氣!天寵回家把情況說了,我們?nèi)叶几吲d,文進說等你把廠里安頓妥了,趕緊請你和明娟過來認(rèn)個門,以后好常過來坐坐玩玩!”
“是的,是的。”文進在旁邊附和道。他跟黃宜新之前還沒有遇到過,見面一看,是條高大魁梧的漢子,絡(luò)腮胡子,手掌粗大,頗有江湖豪氣,一副工人老大哥的形象,很對他的眼。
黃宜新連忙讓座,抱歉地說:“你們看,宿舍地方小,將就坐吧,我給你們倒茶!”
夫妻倆坐下來,端了茶。玉荷見宿舍里擱了一張大床,一張小床,中間用個青布簾子隔著,疑惑地問:“他大伯,明娟不是住學(xué)校嗎?”
“是住學(xué)校啊,但周末女生宿舍里沒人了,當(dāng)然要回到我這臨時的家——擱張小床給她睡,爺兒倆打打伙兒!”黃宜新解釋道。
“那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叫明娟到我家去,比如洗個頭洗個澡什么的!”
“那敢情好,我這兒是不大方便。”
“頭疼腦熱的就找我嘍!”文進插上來打趣。
“哈哈,一定,一定!”黃宜新大樂,“這丫頭倒也奇怪,從小到大還就不生??!”
“這是體質(zhì)好,抵抗力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