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維沒有想錯,此刻孫潮的確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姚小竹正摟著他的脖子起膩呢。
“哎呀,老公!咱們就出去吃吧,求你了!”累了一天的孫潮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抱怨道,“好,聽你的,你是真不怕我累呀!”
早就收拾停當(dāng)?shù)囊π≈窬镏煊脑沟膿u晃著他說:“人家都在家里憋了一整天了,帶人家出去散散心就不行???”
“好,那就出發(fā)吧!”孫潮嘆了口氣,帶著疲憊的神態(tài)站起了身來。因為孫潮實在是難以拒絕姚小竹那張俏臉帶著近乎于哀求的目光看著自己。再說出去吃也好,連碗都省著刷了。
不知怎的,連孫潮自己都感到很奇怪,在原來見不到孟雪楠的那些歲月里,他簡直都不愿意拿正眼看其他的女人,因為不管對方是美是丑,都沒法跟孟雪楠比??勺源蛎涎╅孥E般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以后,他卻感到自己有點兒莫名其妙的喜歡起這個跟滯銷貨一樣當(dāng)成附加條件硬塞給自己的姚小竹來。也許她雖然有些俗氣但畢竟比較真實吧,不像孟雪楠那樣,總是讓他感到自己在他面前永遠矮幾分似的。
他們打了輛車,在姚小竹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西單附近一家專門經(jīng)營鮑參翅肚等高檔海珍的“?;蕦m”,門前兩位身材高挑的迎賓女郎恭敬的拉開了鍍金框的大玻璃門,當(dāng)他們穿過了一條由養(yǎng)著各類生猛海鮮的大玻璃箱組成的甬道后,便來到了頗有西歐貴族莊園氣派的大廳里。大廳中間的噴泉旁,一位鋼琴師正在彈奏著輕柔的樂曲。姚小竹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前,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
孫潮望著雪白的桌布上那些精致的餐具和它們下邊墊著的鍍金底座兒心里沒了底,他趁著還沒有服務(wù)生來張羅的工夫兒壓低聲音對姚小竹說:“我說,咱們趕緊走吧,這地方兒肯定特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