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瞎聊了幾句，牛世通聽出于華一也沒心思聊了，就趕緊就坡兒下驢的說：“得，得！于總兒您先忙著，改天一塊坐坐。”

當(dāng)天晚上，方大林和牛世通果真坐在一起涮開了火鍋兒，眼瞅著吃得差不多了，方大林才試探著問道：“你跟孫潮熟嗎？”

牛世通暗自慶幸自己上午給于華一打的那個電話，使他有了吹牛的資本。便搖頭晃腦地白話道：“他最近挺走運，聽說正忙活著要接一個三千多萬的單子呢，挺走運呀！”

方大林一聽他還真不是瞎蒙，連忙端起酒杯眉開眼笑的稱贊他：“行啊，知道的還真不少！不瞞你說，我就是沖這事兒來的！”

牛世通打著飽嗝兒賣起了關(guān)子來：“我知道的還多著呢，你還想知道什么？”

方大林使勁地點著頭回答：“我對他們的事兒都感興趣！”

牛世通心猿意馬地問道：“咱就跟著兒聊？”

方大林壞笑著一拍他的肩膀兒：“走，咱桑拿聊去！”

牛世通有些失望地反問道：“不是去歌廳嗎？”

方大林說：“去那兒倒沒什么，我一是怕耽誤說話，二是怕你一開唱再把西郊的母狼給招了去！”

等他們倆在桑拿里洗了，蒸了，又做了按摩，牛世通才品著剛沏的香片看著方大林問道：“怎么個茬兒，你想讓我干什么？”

方大林瞟了他一眼，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你說的沒錯兒，孫潮那三千萬的合同原本是我們公司的，我們已經(jīng)給這家美國公司干了一年了?？山衲暝瓉淼膩喼迏^(qū)總經(jīng)理調(diào)走了，新來的這位是這家公司上頭的總公司總裁的兒子。不知道為什么，他非要用孫潮他們不可。據(jù)我的內(nèi)線兒說，昨天他還親筆給他們寫了一個東西，據(jù)估計可能是告訴孫潮他們今年的工作重點，這不是成心拱著那小子掙錢嗎？我們老總一聽就急了，讓我不論想什么辦法也要弄到這個文件，好知道那些美國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原來聽你老兄說過，知道你跟他們挺熟，想托你給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