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圖澄是個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人物。但我們先說說道安所在的國。
道安出生五年后,即319年,后趙政權(quán)建立,國君先后是石勒、石虎二人。羯族人。論殘暴和奢靡,石虎要占上風(fēng)。歷史上有很多這方面的記載。
佛圖澄是西域人,西域是出高僧的地方。佛圖澄為求佛業(yè),曾兩次到罽賓(克什米爾一帶)受誨名師。他到中土?xí)r,已經(jīng)79歲了,自稱百余歲。佛圖澄到石勒手下時,道安出生,石勒尚未立國。據(jù)說佛圖澄來,是看沙門被石勒殺得太多,來救人的。石勒手下有一將軍信佛,有天石勒問他,看不出來你有多大才能,怎么總有好計(jì)謀?將軍說有個神僧在他帳下,計(jì)謀都是神僧出的。石勒要見神僧,佛圖澄就出現(xiàn)了。一見神僧,石勒就吃了一驚,深眼高鼻,一部銀須,說不清多大歲數(shù),本身就一副神人模樣。神僧一見面就露了一手,“即取應(yīng)器盛水燒香咒之,須臾生青蓮花,光色曜目”。讓人取來一盆水,燒香念咒,片刻生出一朵極為光亮的青蓮花來。佛圖澄高深莫測微笑著,石勒當(dāng)下折服。佛圖澄就趁機(jī)給他講了一番不能濫殺無辜的道理。石勒還真聽進(jìn)去了,據(jù)說少殺了不少人。
都中寺,94歲的佛圖澄會見道安。兩個年齡差七十來歲的人相見,場面一定很有意思。佛圖澄精神矍鑠,轉(zhuǎn)動著一雙洞察一切的老眼,和年輕人做了竟日暢談。年輕人有些緊張、局促。起初,年輕人的丑陋相貌也讓老者不快,但很快,年輕人的智慧就讓老者驚奇。最后敲定收道安為弟子。
梁朝僧人釋慧皎作的《高僧傳·道安傳》中說“咸共輕怪”。大家都很輕視驚怪,大和尚卻說:“此人遠(yuǎn)識,非爾儔也。”儔,同輩的意思。這人有遠(yuǎn)見,和你們不一樣。
佛圖澄有很多名弟子,法雅、法和、法汰等,也都是獨(dú)步當(dāng)時的。但佛圖澄沒有看好他們。
這些人當(dāng)然不滿意師父,有的人為這個位置不知操了多少心,現(xiàn)在居然被這小子弄到手了。就商量,等下次非難為死這黑小子不可。
-font-k?l:h?d H?e o-bidi-font-family: 宋體\'>道安以前也有不少高僧,但都不如道安撐起了中國佛教的一片藍(lán)天。所以我對他出家的動機(jī)很感興趣,可惜沒有這方面的資料。道安自幼父母雙亡,只有投靠舅舅孔氏。舅舅家對道安并不怎么好,不然他不會12歲就出家。道安的形象不怎么好,非常之黑,還相當(dāng)丑陋。丑陋讓他吃了不少苦頭。盡管他很聰明,讀兩遍書就可以背誦。也許是舅舅看不上這個小黑子,就讓他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