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慧遠(yuǎn) 5(1)

品中國高僧 作者:一退


江州,“城頭變幻大王旗”。

盧循和慧遠(yuǎn)談得相當(dāng)投機(jī)。盧循是慧遠(yuǎn)老同學(xué)盧嘏的兒子,長得很像他父親,儀表堂堂。《晉書》說“雙眸炯澈,瞳子四轉(zhuǎn),善草隸弈棋之藝”。盧循是上個月占據(jù)江州的,他和姐夫?qū)O恩一起舉事,都信五斗米道。孫恩死后,共推他主事。

盧循的身份,叫農(nóng)民起義也行,叫造反鬧事也可。沒有舉事前,來過廬山。來時還帶來了粽子,用五彩絲線纏著,里面是用蜜漬的益智仁?;圻h(yuǎn)見了后就說,“君雖體涉風(fēng)素,而志存不軌”。有這種告誡,但盧循還是舉事了。

不知道兩個人都談了什么,但“歡然道舊,朝夕相談”,大概要問到盧嘏的身體(盧嘏是盧循兵敗后一同被殺的),也許會很隱晦地問到舉事的結(jié)果。因為舉事是秘密的。

盧循舉事后,大概兩人還有交往。有僧人不愿意了,就說:“循為國寇,與之交厚,得不疑乎?”(《高僧傳》)

慧遠(yuǎn)面色沉穩(wěn):我佛法中情無取舍,豈不為識者所察?此不足懼。意思是佛法中對待有情是無取無舍的,難道不為有識之士所覺察到嗎?因此,就不用懼怕與誰交往了。

后來宋武帝劉裕追討盧循,駐扎在柴桑。部下打小報告:慧遠(yuǎn)在廬山,和盧循交往很深厚。

劉裕則說:遠(yuǎn)公為世上楷模的人,肯定不會。而且他還派遣使者馳書致敬大師,并贈送錢米。看來劉裕不是個小心眼的人。

404年,桓玄兵敗被殺,東晉安帝從江陵回京師建康之際,鎮(zhèn)南將軍何無忌上山來,勸慧遠(yuǎn)在安帝途經(jīng)廬山時,下山覲見皇帝,但慧遠(yuǎn)借口生病而婉拒。何無忌喜歡疾言厲色,卻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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