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生前一直在做一項神秘的研究,這項研究很少有人知道,具體是什么我還不清楚。”胖子神神秘秘地看了我一眼,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知道的人全部都陷在里面,像著了魔一樣。”
“其他的我不關(guān)心,你怎么確定我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你有什么證據(jù)?”
“你聽我慢慢說,這項研究需要長期進行野外活動,是黑市里一個老頭子支持的。這個老頭人脈很廣,認識一些盜墓的行家里手。那些行家里手專門為他銷贓,從其中獲利不小。但是聽朋友說他最近幾年在黑市的活動很少,一直在尋找一個秘密寶藏。你父親的考察隊就是為他尋找這個寶藏而成立的。”
聽到這我不禁輕蔑地笑了一聲說:“我父親是不可能為了錢財去給別人賣命的,這一點我完全可以肯定。”
胖子也笑了一聲說:“問題就在這里,像你父親那樣的老教授怎么可能為了錢財給那樣的人賣命?可事實上,他的確在為老頭子工作,他為什么會幫老頭子呢?”
還沒等我思考,胖子就自問自答地說:“說白了,你父親那樣的老教授研究那些歷史的東西也是有目的的,但他們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名,著書立說流傳萬世是他們行業(yè)固有的追求。因此我猜,你父親研究的東西很可能與那個寶藏有關(guān)。”
“這也不可能,我父親為人非常正直,肯定不會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如果有人在找寶藏,說不定他早就報警了。”我搖搖頭,表示他的話對我沒有一點說服力。
“這就是你幼稚了,我的意思是你父親被老頭子利用了。明著說是在支持你父親的事業(yè),事實上你父親成了他尋找寶藏的工具。”說話時,胖子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好像要直接把這些話從眼睛送進我的心里。
我低下頭努力地思索胖子的話里有沒有什么破綻。父親一生都執(zhí)著地為了他的事業(yè)而奮斗,家庭、生活他一概不管不問,更別說是社會上的事了。那個老頭子是黑市里的巨頭,肯定是個江湖老手,要是真和他打交道,父親被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被騙了也罷,我父親的死因仍舊是意外吧?”我抬頭問胖子。
“半年前,也就是你父親遇難的那次活動,正巧被我的一個朋友撞見,他一時興起就暗中跟著你父親一行人進入深山,想撈一筆好處。結(jié)果令他疑惑的是,那群人只在深山里找到一個石蛋,就瘋瘋癲癲地往回趕了。我朋友一路跟著,不敢離得太近,當天夜里在離你父親的營地的不遠處扎營。誰也不曾料想也不敢料想的事情就在那天夜里發(fā)生了。第二天他發(fā)現(xiàn)你父親他們并沒有趕路,還在營地那里,他暗中觀察了一天也沒見到有人活動。傍晚的時候,他壯著膽子走進營地一看,人居然都不見了!行李卻都還在,也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我朋友被驚嚇到了,匆匆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跑了回來。不久后,那個石蛋出現(xiàn)在那個老頭子那里。”胖子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情形,表情時而神秘時而恐懼,好像那個人就是他一樣。
“你是說,我父親是被謀殺的?”我的神經(jīng)一下子繃緊了,一種不好的猜想漸漸冒了出來。
“你應(yīng)該是個明白人,這話不用我說破。”胖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嚴肅。
我的猜想是這樣的:如果胖子沒有騙我,那么父親的死只有一種解釋,就是老頭子派人殺了他,然后毀尸滅跡,又找個人來告訴我們,父親在考古的途中遇難。這樣,他就可以私吞那個石蛋了。可是,一個石蛋怎么能讓他殺人呢?怎么會讓父親為它著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