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爺,您的名聲在外,這我們都知道,求您饒了我們吧!”蹲在地上的一個黑衣人說道。
“那你們知不知道胖爺我殺人不眨眼啊?”
“知道!知道!”
“嗯?”胖子眼睛一瞪,舉起手里的刀。
“不知道,不知道。”那人一看胖子的反應(yīng)不對,馬上改口說道。
“胖爺您是豪氣之人,死在您手里的都是一些作惡多端的惡棍,該死!那是您幫他們贖罪呢!可是我們就是老頭子手下的一些小嘍啰,為了混口飯吃而已,要不然借我們十個膽兒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另一個黑衣人打圓場道。
“算你小子會說話!老頭子讓你們來是不是為了那個石蛋???”
胖子話音剛落,門被狠狠地撞開了,白臉君捂著胳膊走進來,胳膊上鮮血直流。
“小哥,你怎么受傷了?”我急忙問道。
“中彈了,沒事。”
胖子一聽也顧不上地上的兩個人了,馬上讓白臉君坐下,擼起他的袖子,那兩個人便瞅準機會奪路而逃。
白臉君雪白的胳膊上赫然是一個圓圓的彈孔,并不是貫穿傷,子彈還在里面。
“快!去醫(yī)院!”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馬上去醫(yī)院取子彈。
“不行,這是槍傷,醫(yī)院肯定會報案,到時候就什么都說不清楚了!”胖子焦急地說。
“那怎么辦?再晚就失血過多了!”我吼道。
“沒事,你找把鑷子或者刀,我自己處理。”白臉君淡定地說道。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表現(xiàn),他居然沒有一點痛苦的表現(xiàn),還是那么冷漠,仿佛手臂不是他的一樣。
看我遲遲沒動,胖子去刀架上拿了一把蒙古刀,白臉君接過刀想都沒想就硬生生地將刀插進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里。鮮血順著刀口汩汩流出,看得我心都揪起來了,胖子咧著嘴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白臉君的表情還是沒有一點變化,比關(guān)云長刮骨療毒還要泰然自若,我甚至懷疑那手是不是一個假肢。
很快子彈被他剜了出來,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我和胖子都看傻了,白臉君看我們半天沒有反應(yīng)便輕聲地說道:“需要止血。”
我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家里有醫(yī)療包,里面有很多急救用品,剛才都沒想起來用酒精給刀消毒。我趕緊拿出繃帶,繃帶被胖子一把搶過去,他熟練地給白臉君包扎。
“這里不能待了,一會兒老頭子可能還會派人來,那就不好對付了。咱們先收拾東西去我家避一陣子吧,等小哥的傷好了咱們就動身去云南。”胖子說道。
“云南?”我問道。
“一會兒路上我給你們細說。你看看你家里有什么能證明你母親身份的東西,她是公眾人物,咱們的事不要牽扯到她。”
胖子思維的縝密再次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家里實在沒有什么關(guān)于母親的東西,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我唯一心疼的就是我收藏的這些刀。
“沒有,我把這些刀拿走就行了。”
“你真是我親哥!他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搶劫的,東西一樣都不會少,你就放心吧!”
“啊,那沒什么了,你收拾收拾,裝好石蛋和地圖還有筆記,我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