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什么驚?”玉琴逼視著他,“你放心吧,我只是快做好事了。說這個真惡心!我是有過去的人,只是不想提起。我這么明白告訴你了,你就放心了。是嗎?是嗎?”
朱懷鏡說:“我說不清楚。我只知道愛你愛得發(fā)瘋,從來就沒有想過你有沒有過去。過去我不關(guān)心,我只看重現(xiàn)在和將來。我要你永遠是我的愛人……”
玉琴說:“那你就是怕?lián)熑瘟?。你以為一個女人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你,你就怕了是嗎?”
朱懷鏡說:“琴,你別揪住不放好不好?我不讓你說話了?!?/p>
他說著就吻住她,不停地吻,堵住她的嘴巴。玉琴先是不太響應(yīng),但他吻了一陣,她也咬著他的嘴吮了起來。兩人什么也不說,只是擁抱著不停地親吻。朱懷鏡舍不得回去,玉琴也不問他,兩人就那么無聲無息地依偎在一起。
次日凌晨五時剛過,朱懷鏡就醒來了。玉琴還睡著。他舍不得就這么離去,靜靜地望著這睡美人兒,望著女人那彎彎的秀眉,修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微撮起的紅唇,圓潤而泛紅的臉龐。他禁不住伸出舌頭,舔著女人的眉毛、鼻子、嘴唇、臉龐。玉琴慢慢醒來,睜眼望了他一眼,又往他懷里鉆。他便放肆地吻起女人來。吻著吻著,他便慢慢鉆進被窩,順著女人的下巴、脖子一路吻下去。吻遍了胸乳腹股,又把女人身子翻過來,從她的腳跟、雙腿、背脊直吻到后腦勺。再把女人翻過來時,發(fā)現(xiàn)女人早已淚流滿面了。他說:“琴,你身上每一寸皮肉每一個角落都有我的吻了?!?/p>
玉琴微喘著說:“還有我的雙臂哩,你快吻個遍吧。”
他便忙拿起女人的手臂,從指尖、手背、手心直吻到腋下。女人的腋窩雪白而粉嫩,他便舔了起來?!扒?,你怎么沒有腋毛?拔掉了?”
玉琴遞過另一只手,笑著說:“天生沒有的。你還是讀書人哪,真正的美人,腋下是不長毛的?!彼置θノ橇硪粭l手臂,只嫌長少了嘴巴。
已是六點多了,他必須馬上動身?!拔胰チ?,琴……”玉琴不說話,只把自己蒙進被窩里。他只得起床匆匆梳洗了一下,就要出門??勺叩介T口又跑回來吻一下玉琴。這樣三番五次了幾回。他終于下決心要開門了,玉琴又叫了他。他又忙跑回來,緊緊摟起她。玉琴說:“床頭柜上有把鑰匙,你拿著吧。你快去,不然……你快去?!彼滞浦鞈宴R,眼睛卻依然閉著。他便說:“琴,你望我一眼,朝我笑一笑,我才走得安心啊?!庇袂龠@才睜開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朱懷鏡覺得這笑容有些凄婉。
朱懷鏡下了樓,外面還是黑咕隆咚的。他走到大街上,就小跑起來。抄著小巷子,一會兒就到市政府門口了。他把步子放從容些,免得門衛(wèi)盤問?;氐郊依?,香妹已經(jīng)起床,在廚房里忙著。香妹也不怎么怪他,只說晚上不回來,也該打個電話。他便說,本想回來的,但他們硬要扯著我打牌。人家也難得來一次,又是老同事,怎么好不給面子呢?
吃了早飯,送了兒子回來,仍去辦公室上班。一會兒劉處長過來說,熊副秘書長交代,過幾天就進荊園去,請大家這幾天把有關(guān)資料搜集一下。熊副秘書長是分管朱懷鏡這個處的副秘書長。原來,每年的《政府工作報告》都要住進荊園賓館去起草,一住就是個把月。荊園同龍興緊挨著,走路只五分鐘就到。朱懷鏡巴不得今天晚上就進去。
上午快下班時,方明遠打電話來說,他同皮市長匯報了。皮市長意思,明天下午三點半聽取匯報。皮市長很忙,明天的日程早排好了,他說縣里同志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是擠時間聽一下。朱懷鏡便表示感謝,說負責通知張?zhí)炱嫠麄儨蕰r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