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高三——鑒賞家協(xié)會(8)

大腕的青春 作者:蔣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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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九月,高三開學(xué),我正式轉(zhuǎn)到了文科班,而我的思想也進(jìn)入了沸騰時期。

我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荒誕劇《潘金蓮》的新意:

在著名的川劇作家魏明倫的筆下,潘金蓮是舊社會把人變成鬼的典型。她比祝英臺式的人物更典型、更復(fù)雜、也更悲慘。為了更好表現(xiàn)這一深刻而復(fù)雜的主題,他借鑒了電影中的畫外音、評彈中的說表和川劇中原有的幫腔等藝術(shù)手法,在劇中荒誕地穿插了武則天、紅娘、賈寶玉、卡特琳娜和《花園街五號》中的呂莎莎等古今中外的人物充當(dāng)“幫腔”。

《寫在〈墳〉后面》:

愿使偏愛我的文字的主顧得到一點喜歡;憎惡我的文字的東西得到一點嘔吐——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大度,那些東西因我的文字而嘔吐,我也很高興的。

《慶祝滬寧克復(fù)的那一邊》:

最后的勝利,不在高興的人們的多少,而在永遠(yuǎn)進(jìn)擊的人們的多少……

在高三,我看了很多書,都摘抄到小本子上,然后給我的同學(xué)看:管煒、寶寶、刁亦男、農(nóng)農(nóng)、程紅兵等。

我跟管煒是初三五班的同班同學(xué)。那時我從七十一中轉(zhuǎn)到二十六中,分到了五班。管煒原來是二十六中的,在老家安徽待了一段時間后,初三下學(xué)期回到了二十六中,來到了五班。我和他的友誼,源于一次放學(xué)后的閑談。我們來到了城河邊,他談了考高中的煩惱,也講了他在合肥的一些事。暢聊、傾聽,加上理解,就可以使兩個人關(guān)系加深。管煒通過認(rèn)真學(xué)習(xí),順利考上了高中,而且他一直在五班,五班也成了文科班。

管煒愛說順口溜,比如:

二十六中 黑咕隆咚

十個電棒 九個不亮

十個老師 九個沒腦子

三個主任 兩個亂混 還有一個不太負(fù)責(zé)任

三個茅房 兩個沒墻 還有一個通到二食堂

我到文科班時,文科班已經(jīng)組成一個學(xué)期了,里面有我熟悉的一班過來的幾個,他們在理科班屬于三四十名的,到了文科班卻能排到前幾名。二十六中的文科班在我在的期間,實在沒什么名氣,一屆能考上兩三個。后來比我低兩級的王歡成了高考文科狀元,二十六中也成為重點中學(xué)了。

管煒是我在文科班稍微熟悉的。一般家的方向在一起的同學(xué),放學(xué)后可以一起走,容易玩到一起。管煒家在和平門里,他們家的樓雖然破,卻是我們重要的聚會場所。

路剛是文科班里最愛咋呼的人,他家是作協(xié)的。一般學(xué)校在周三下午是政治學(xué)習(xí),學(xué)生們放假。在一個周三的下午,他拿來了兩副拳擊手套,約了幾個人在文科班教室打拳擊玩。

寶寶、管煒、路剛、我,幾個人在教室的講臺上比劃來比劃去,路剛和寶寶戴上拳套,路剛就不咋呼了,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寶寶,是楊志剛的小名,一米八幾的個頭,方臉,一字眉,寸頭,眼睛亞賽銅鈴一般,左手和左胳膊明顯比右手和右胳膊粗,典型的左撇子,手掌大而厚,手指都像胡蘿卜,而且有明顯的胸肌,至少是B罩杯的水平吧。所以寶寶戴上拳套之后,就沒人跟他打了。

大家來到教室外,我和管煒戴上了拳套,我和他對打。管煒也一米八幾,比我高,居高臨下地咋呼。我低頭用雙拳護(hù)住臉,逼近管煒,然后出直拳打他的臉,一下把他的眼鏡打飛了,管煒再也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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