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猜錯,剛剛眼前的男人乘著那一吻給她喂下了一顆圓圓的藥丸。
段苑卿深情款款地握住了對方的手,不好意思地低頭解釋:“娘子你太勇猛了,為夫?qū)嵲诓唤ぁ摇o你服了軟筋散……”
對方漆黑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段苑卿,段苑卿被看得頗不好意思, 羞澀地低了低頭,然后跪坐起來,把人心滿意足地抱在了懷里,然后軟言好語地勸:“娘子,為夫也是逼不得已,你將門出身,打定主意不見為夫,為夫也沒有辦法,只能靠著今晚……”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似的,段苑卿臉紅了,局促地別開眼睛, 不敢看咬牙躺在他懷里的女子,只默默地手上發(fā)力抱起女子,往內(nèi)室的榻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親吻對方未戴面具的半邊臉:“娘子,明日起來, 為夫定然去府上賠罪。咱們不鬧了成嗎?為夫以后保證,夜里……定多伴在你身邊,而不陪著寶寶好嗎?”
他咬咬牙,不忍地看了癱軟在地上還沒有醒來的墨綠蛇一眼,再看看他家娘子的臉決定,以后有娘子了,睡可不能和寶寶一起了……
“你確定給我吃的是軟筋散嗎?”對方原本半閉著眼睛,表情淡漠, 可是在身子被輕輕放在榻上的時候,突然睜開眼睛開了口。
???段苑卿不解地看著她。
對方有點不耐煩地重復(fù):“看看你是不是給我吃錯了藥!”女子原本只是有點紅暈的臉現(xiàn)在開始變得充血,眼神也突然凌厲了起來,火熱的嬌軀散發(fā)著肅殺之氣。段苑卿在那樣的氣勢下打了個冷戰(zhàn),不敢違抗娘子的命令,趕緊翻翻隨身攜帶的藥囊。
軟筋散、迷魂香、夜煙、金剛丸……咦……金剛丸呢?
段苑卿抖了抖藥囊,沒有;扒開袖子,沒有;不死心地扯開衣襟翻找起來,還是沒有!偏偏那顆軟筋散還在……那么……
段苑卿的眼珠子慢慢轉(zhuǎn)過來。
他哭喪著臉,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家娘子:“娘子……”
對方閉上了眼睛,忍耐地喘了口氣,只覺得渾身酥軟腦子發(fā)昏,卻分外亢奮,心里氣憤得恨不得宰了眼前的男人。凝聚內(nèi)力于掌上,正打算將冒犯自己的人一掌斃命,卻發(fā)現(xiàn)對方眼角晶瑩,正委屈且擔憂地看著她。
對方慢慢地從懷里摸出一個玉佩,輕輕地給她戴上:“娘子,這是我段家只給媳婦的傳家寶。娘死了之后,我保管著,以后它就歸你了。”
段公子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子甜蜜,紅著臉羞答答地將女子攬住。這是他第一次抱住女子火熱的身子,整個人輕飄飄的,都不敢直視身下的人,全然不知道身下那人看著玉佩臉色大變。
瑩白的美玉上,是一匹鬃毛飄飛的雄狼。
身下的人深吸了口氣,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決定似的,抬頭看向上方的段公子。
段公子生得很好看,傾國傾城更勝女子。就是個性二了點,然后養(yǎng)著劇毒的寵物,女子見了才避著走,但是他的長相卻是無數(shù)小姐的春閨夢里人,所謂可遠觀不可褻玩。
如今他這羞澀的模樣在身下人看來,分外誘惑。
“你今晚想做我相公?”對方直奔主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緊緊地鎖住了段公子。段公子愣愣點頭,他就是奔著這個生米煮成熟飯的目的來的呀。
藥性似乎已經(jīng)極力發(fā)揮,兩個人緊貼在一起的部位變得分外火熱,段公子尷尬地挪了挪身子,他……似乎有了驚人的身體反應(yīng)。
對心愛的人動情,是一種禮貌。
顯然對方感受到了他的禮貌。
挑了挑眉,那人輕笑一聲:“本宮已經(jīng)七年不曾有過相公,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本宮?
段公子迷迷糊糊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又想不起來哪里不對,恍惚中,只好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對方勾了勾嘴角。
一夜被翻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