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個樣子，有超乎同齡人的智商，超乎同齡人的理智，五官長得細(xì)致，卻像個老夫子一樣，時常板起臉來跟她講些大道理，又或者被她氣得不行，皺著眉頭氣急敗壞地?cái)?shù)落她。

他叫趙言說，無法言說的言說，不可言說的言說。

龍?jiān)伮曁稍诖采?，想著他曾?jīng)說過的話，不得情不自禁衷地贊嘆他的睿智。也許十二年前，他就預(yù)知了今天的她，裹著一層層衣服，害怕看見自己。很多年都不敢洗澡的她，明明癢得受不了，卻還在堅(jiān)持著的她，身上的異味波及到了周圍的每一個人，終于，有人受不了。

傍晚的時候，她摔倒在地上，就開始哭，而趙言辭只是在她身邊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上車走掉了。

他一定是恨透了她。

可是，她寧愿被全世界的人恨，也不愿意相信他已經(jīng)不在了，無論如何也不想相信。

詠綠還沒回學(xué)校，她坐在床頭，看著龍?jiān)伮曤p眼緊閉，眼角卻有一滴淚慢慢滑了下來，手里端著碗震了一下，那些準(zhǔn)備好的諷刺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她是討厭龍?jiān)伮?，但是也并不代表她喜歡看到她像現(xiàn)在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龍媽說得沒錯，她們上輩子一定是有仇的，否則，這輩子也不會這么討厭她。她平常沒心沒肺花癡一樣亂交男朋友的樣子，看著就討厭，現(xiàn)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起來更是討厭。

“龍?jiān)伮暋?rdquo;詠綠盯著她，將手里的碗重重地丟在床頭的小柜子上，她知道她是醒著的，“你不要再裝傻了，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言辭哥不想見到你，你還死不要臉地跑去找他。弄成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你是活該。”

龍?jiān)伮曁稍诖采?，沒說話，她承認(rèn)，是她活該，她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