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開了男人的手?！叭绻隳苷业绞裁礀|西，我會幫你把手包扎好，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送我回家。”

約翰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暗示要跟他一起回去，一時間他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倒車轉上州際公路，繼續(xù)朝鎮(zhèn)上前進。越來越多的人擁擠在市政府大廳門口?？蓱z的湯姆只好讓工作人員組成一條警界線，把人群攔在外面。巨幅的手寫標語掛上主十字路口，上面直指大廳旁的消防站：“緊急醫(yī)療”。

“我應該過去幫幫忙。”瑪卡拉說。

“你先給自己弄些吃的吧?！?/p>

兩人已經上了州際公路，轉眼就看到了鎮(zhèn)上的小學。

“怎么不回去先把你的手縫上？”

“我岳母會幫我搞定的。”最后約翰這樣說道。

“好吧?！彼粍勇暽卣f，“記得用抗生素好好處理。如果說事情真有你對莉茲說的那么糟糕，你可千萬不能讓傷口感染?！?/p>

“好的，女士?！?/p>

“拜托，叫我瑪卡拉就好?！?/p>

約翰笑了?！昂冒??！?/p>

他把車停在小學校門前的草地上。皮特還在在烤架邊上做東西，不過排隊的人都已經不見了。約翰下車走上前，瑪卡拉跟在他身后。

“嗨，皮特，今天忙壞了吧？”

“答對了，教授。儲存的食材都快腐爛了。過了這么長時間冰箱還不能用，恐怕衛(wèi)生檢查員不會讓我再用肉類做菜給客人吃了。真見鬼，沒辦法，只能先把它們都弄成烤肉了。”

約翰忍不住笑了。他真心喜歡眼前這位兄弟。其實他不喜歡什么烤豬肉，特別是這種皮特加了香料的烤肉，但他還是會偶爾過來吃飯，就為了能在這待一會兒，和他聊兩句。

“教授？”瑪卡拉不解地問。

“約翰文武雙全，”皮特說，“他不但是大學教授，還是上校。上面本來打算授予他一枚榮譽勛章，任命他做將軍的，不過他拒絕了……”

皮特不說話了。盡管鎮(zhèn)上的人都知道約翰為什么會這么早退休，但他說的畢竟是別人的私事。想到這里，他略帶尷尬地住了嘴。

“沒事的，皮特?！睘榱嘶饽橇钊司o張的沉默，約翰笑著說，“這位女士是我的好朋友。不管她要什么，都給她兩份，成嗎？”

安排好一切，約翰伸出手想和瑪卡拉握手道別。女人笑了。

“約翰，先把手包扎好再說吧?！?/p>

“好吧?！?/p>

男人轉身走向汽車，猶豫片刻，又回頭看去。看到對方也在看自己，就招手示意她過來。

“我猜這段時間你要一直待在假日旅店吧？”

“嗯，應該是?！?/p>

“知道怎么回去那邊嗎？”

“小菜一碟。在交通燈那里左轉，穿過小路就到了?！?/p>

“嗯，那個，你別誤會，要是你需要什么東西，沿著這條路往山上走大約一英里的路，在克萊斯特山路往右拐。我家是十八號?！?/p>

“好的，說不定我會去?！?/p>

“謝謝你在藥劑方面給我的建議。我該回家了。”

“約翰？”

“嗯?！?/p>

“我靠在座位上拿東西的時候，你一直在看我，是不是？”

約翰的臉騰地紅了。

“沒事。高壓環(huán)境下，男人通常都會如此。我不覺得自己被冒犯了。我只想告訴你，那很正常。這件事以后可能會給你帶來困擾，你知道的，覺得自己應該只擔心自己的女兒，緬懷妻子之類的。”現(xiàn)在換成她的臉微微漲紅了。“這話說出來真尷尬。你趕緊回家吧，我不要緊的。”

“謝謝你，瑪卡拉?！?/p>

約翰上車出發(fā)了。他一只手開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保持著冰袋的平衡，不讓上面的藥劑掉下來。

關掉引擎的時候，珍妮弗和帕特正在空地上來回扔飛盤?？匆娝齻儧]事真讓他高興。旁邊一起玩的金杰迅速瞄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去追飛盤了。只有老扎克從小丘上跑下來，開心地搖著尾巴朝他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