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對著那名鬼子贊許地點點頭,正要掏出證件時,營地內(nèi)一群鬼子簇?fù)碇粋€少佐軍官,正散漫而出。見一個中國人居然敢在神圣的軍營門口挑釁,那個少佐眉頭一皺,邊快步走過來邊大聲咆哮道:“八嘎!居然讓一個支那人在大日本帝國神圣的軍營門口晃蕩……還不給我抓起來嚴(yán)刑拷問?”
“報告長官,此人身份可疑,我們正要搜查?!?/p>
“八嘎!一個小小的支那人,有什么可搜查的,先抓起來?!?/p>
“八嘎!”就在那個少佐命令之時,來人顯然也怒了,他毫不客氣地上前給了這家伙兩耳光,咆哮道,“我是大日本帝國黑龍會派駐支那的特使,這次奉命來視察,有重要的事情與龜田大佐相商,快帶我去?!蹦菤鈩?,跟教訓(xùn)孫子似的。
“閣下,請!”挨打的少佐顯然是個玲瓏角色,只是看了對方幾眼就確定對方?jīng)]有說假話,當(dāng)下,那少佐一點也不介意兩耳光之事,反而面露笑容地請對方進(jìn)軍營。
來人一昂頭,正要擺開特使的氣度大步而入時,還是左邊那個鬼子哨兵攔住了他,“我不管您是誰,這里是軍營,請把您的證件拿出來?!?/p>
來人都還沒說話,倒是旁邊一心討好的少佐大怒之下賞賜給那哨兵兩耳光。少佐正要大罵依舊昂首注視來人的哨兵,哪知,來人卻制止道:“你跟著我進(jìn)去不就知道了嗎?”
當(dāng)下,所有人都用看倒霉蛋的眼神看著那哨兵,就連那哨兵也這樣覺得,哨兵只得低頭跟著進(jìn)去。
在指揮大樓前的龜田大佐,冷眼看著這一幕,牙齒咬得咯吱直響,青筋暴起,可一看到來人望向自己時,他瞬間換上一副驚喜異常之色,邊脫白手套邊快步向?qū)Ψ阶呷ァ?/p>
“哈,崗田君,好久不見,你還是這么風(fēng)趣,就愛拿我的部下開玩笑?!?/p>
“嘿,龜田君,你的部下可不怎么整齊?。 ?/p>
兩人還真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見面就大笑著相互擁抱,顯得很是親密。當(dāng)然,在日本這個等級森嚴(yán)的社會里,能和身份高貴的龜田大佐稱兄道弟的,其身份自然也不差。
掃了一眼崗田身后那群目瞪口呆的手下,龜田神色不變地問道:“怎么?”
崗田簡單說了一下經(jīng)過,然后指著那個哨兵道:“這位,是個勇敢的武士,忠心盡職,威武不屈,不愧為一名優(yōu)秀的軍人,值得嘉獎?!?/p>
又順手指向身邊那個少佐,輕蔑道:“此人沒一點軍人氣概,如果讓他再當(dāng)這個少佐,實在給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丟臉了?!比缓?,看著龜田笑道,“我看,就讓他倆換換,這樣才合適?!?/p>
以龜田的身份和家族地位,就算一個將軍見到他,也得客氣三分,可來人卻沒一點尊重,直接對他手下指手畫腳,光憑這點,就讓周圍的鬼子們瞠目結(jié)舌。更讓他們想不通的是,一向不允許別人插手自己管轄范圍內(nèi)一切事物的龜田大佐,居然笑著點頭。
“有道理?!饼斕锲^掃了一眼身邊的恒元中佐,“就讓他倆互換三個月,別的,到時候再看情況而定?!?/p>
有些人奮斗一輩子還在原地徘徊;有些人僅僅一個閃光點就青云直上,可憐的少佐,只能挨了恒元兩耳光后,灰溜溜地?fù)Q上士兵衣服去站崗了。
不得不說,龜田確實狡猾,他如此安排,既給了崗田面子,又維護了自己的威信。至于三個月后是否換回來,那就是后話了。
“崗田君,你這么久才到,讓我很是擔(dān)憂。怎么,路上被什么有趣的事情耽擱了?”龜田親熱地拉著崗田向大樓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