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岑薇倒好,醉酒以后,睡得和死豬一樣,這可苦了景昔。
吳佳向來八卦,連夜“拷問”景昔。
景昔哪里有話答,連連說:“我們真是沒有關(guān)系的?!?/p>
吳佳眼巴巴的瞧著她:“景昔,你要坦白一點。咱黨和國家怎么教育你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景昔窘了,無奈的一笑,“你不想想他是誰,怎么會瞧上我呢。要瞧上,早八百年就瞧上了,用得著等現(xiàn)在么?!?/p>
吳佳卻不依不饒的問:“這么說你早就認(rèn)識他了?”
“其實你也認(rèn)識他。”景昔暼了她一眼,很平靜的說,“他是簡亦昇。”
這下輪到吳佳目瞪口呆了。簡亦昇的大名,別人不曉得不奇怪,可是在A大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曾是A大的風(fēng)云人物。大一一入學(xué)便修完全部學(xué)分,大一下半年便打贏了律師界的前輩葛天,此后戰(zhàn)跡無數(shù),未嘗一敗。
A大甚至有人以“簡求敗”稱呼他。
A大的法律系至今為何報名者趨之若鶩,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簡亦昇。
就是這么一個傳奇人物,在她吳佳面前走過,她吳佳居然沒有認(rèn)出來,這也太失敗了。
吳佳只得連連嘆息:“剛才我怎么沒多看兩眼,怎么沒叫他簽個名???”可回頭一看,景昔早就倒頭睡下了。她也只能自怨自艾的想,自己怎么這么不會把握機(jī)會啊。
第二天岑薇醒來的時候,景昔正在洗手間洗漱,出來的時候看到岑薇呆呆的坐在床上。
熹微的晨光灑在岑薇的臉上,越發(fā)顯得她的臉蒼白。
景昔笑了下說:“小薇,你怎么還不下來,不用去電臺么?”岑薇憑著家中的關(guān)系,得到了少數(shù)幾個去市電臺實習(xí)的機(jī)會。
岑薇仍是一聲不吭的坐著,眼神空洞。
景昔覺得心里涼涼的,總有些不安。轉(zhuǎn)而問吳佳:“她這是怎么了?”
吳佳一臉無辜的說:“我怎么會知道么。”想了想,問,“咦,昨晚怎么回事?”
等她從床上爬下來,景昔小聲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當(dāng)然,把簡亦昇的部分簡而簡之了。
吳佳聽后,故作深沉的想了許久,景昔氣得差點沒翻白眼。
隔了一會兒,吳佳把景昔拉出了宿舍。
因為是實習(xí)期,大多數(shù)人都早早的去了實習(xí)單位,走廊上空寂寂的,沒什么人。
吳佳這才對景昔說:“我看,岑薇和莊小偉分手了,她心里難過才會這樣的?!?/p>
景昔點點頭。
吳佳故作老成的說:“為情所傷啊。我看,要復(fù)原最快的方法就是——再談一次?!?/p>
景昔想了下,覺得沒那么簡單,岑薇雖然重感情,但也不至于為了一個花心的男人傷心成這樣,于是便說:“別瞎出主意。莊小偉一向就花心,小薇也是清楚的,犯不著為那么一個人這樣子啊。我總覺得不是這么回事兒。”
吳佳說:“怎么可能,絕對是這么回事!”說著,嘆了口氣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
景昔的臉黑了。
02
景昔和吳佳給莊小偉打了十幾個電話,始終是關(guān)機(jī)。又詢問了好些人,只是聽說今天莊小偉跟著“兵哥哥”去KTV唱歌了,景昔草草地想了想,竟決定單槍匹馬的去問個清楚。
畢竟昨天岑薇是和莊小偉一同出去的,晚上卻孤身一人在酒吧。這當(dāng)中發(fā)生過什么事情,除了當(dāng)事人,誰也不知道,偏岑薇一言不發(fā),猶如離魂。
“兵哥哥”的原名叫遲率統(tǒng)。光聽名字就知道,他爸媽希望他是個軍事人才。他呢,也不負(fù)爸媽期望,高考以后連入學(xué)通知書也沒到就立即選擇了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