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昇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害怕。”
“呃……”
為什么,她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有點古怪?
06
他安然自若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直覺告訴景昔,“大禍”就要臨頭了!
果然,簡大少很淡定地說:“待會我去相親,你當我女朋友去?!彼z毫不考慮景昔的感受。
“啊……”景昔反應第一次這么遲鈍。“女朋友”,還是“當”的,那不就是“假女友”?
她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拍一部惡俗的偶像劇,也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小言看多了,幻聽了。
簡亦昇哪里容得了她半慢拍呢,直截了當的說:“你不去也可以,采訪就此結束。至于那件事,你好自為之,或者,我們可以法庭上見?!?/p>
要不要這么狠啊!
景昔怒了,不過對面坐著的是簡亦昇。要是莊小偉,她肯定抓起文件夾就往他頭上去。就算是遲率統,她也能應對自如。
可是,對面坐的是簡亦昇。好吧,對付這個男人,還是本著細水長流的原則,慢慢來吧!
于是,兩個小時后,景昔被簡亦昇帶到了高級餐廳。
水晶燈灑下耀目的光,四周衣香鬢影,對面的大家閨秀,巧笑倩兮。
“她是我女朋友。”簡亦昇一出口,果然語驚四座。
景昔只能故作大方地朝對面的閨秀笑笑。
“簡少什么時候對幼齒有興趣了?”
被指是幼齒,景昔居然只能保持優(yōu)雅的微笑,這和她做人的準則有很大的出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樣的準則,絕對不適合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使用——
對面的閨秀自然有閨秀氣度,既使心里氣得要命,臉上仍舊要維持著淡然的笑。
三個人,三足鼎立。
景昔覺得自己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桌下,她的手被地緊緊握著,他的手,仿佛鐵鏈一般鎖著她,令她逃無可逃。
“簡先生,簡大律師,簡混蛋!” 景昔開始腹誹。
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發(fā)現他也正在看她,而且,眼神曖昧。
“簡先……”她剛要叫他簡先生,見他眼神有變,這才意識到,現在他和她似乎是在……
好吧。他上回幫過她,“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她不是個沒良心的人。
“亦昇……”這名字叫出口,她只覺毛骨悚然!
對面的閨秀鄙夷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估計一邊肚子里泛酸水,一邊想吐吧。
景昔偷偷地笑了笑,別過臉來,臉上的表情卻是大方的微笑。
一晚上,簡大少對她那叫一個深情款款,直看得對面的閨秀怒火中燒。
最后,閨秀算是“沖冠一怒”了。
她冷哼一聲說:”簡亦昇,算你厲害,你和你的小幼齒過逍遙快樂的日子去吧。老娘我不奉陪了!”
居然能惹得一個有良好教養(yǎng)的大家閨秀撂下如此狠話,景昔對簡亦昇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閨秀走了以后,景昔立馬把手從簡亦昇手里抽了出來。
簡亦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景昔撇撇嘴。
雖然他沒有流感,沒有SARS,沒有愛滋。但是,離他遠點總是好的。
“你覺得我對你有興趣?”
這算什么話?難道她真的這么沒吸引力?
景昔很郁悶,于是反擊:“我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有沒有興趣,不過我知道我對你肯定沒興趣!”
“那做什么找人調查我?!?/p>
“工作需要。”景昔嘀咕了聲,雖然事實不是如此,她對他確實很有興趣,在很久之前就有了。
“哦。是嗎?”若有所思的語氣。
景昔索性不回答。多說多錯,不說不錯,還是少說話,多吃東西吧!
簡亦昇顯然不會這么輕松的放過她,看到她吃得正歡,忽然輕輕的笑了起來。
“笑什么!”景昔莫名得煩躁,覺得他的笑聲實在有些可惡。
簡亦昇忽然很平靜的說:“聽說你認得岑家的小女兒?”
“啊?”他怎么知道的?景昔疑惑極了,不過轉念一想,岑家在A城內也算是名門大家,城里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他簡亦昇知道有什么稀奇。
景昔放下手中的餐叉,別過頭去看他,見他神色如常,并無不妥。
“你很奇怪我為什么會知道么?”簡亦昇勾了勾唇角,眸光清亮,一張俊美無暇的臉在水晶燈下顯得更為出眾。
景昔一愣,他究竟想做什么呢?還是,他知道了什么?
“你會查我,我一樣會查你!”
簡亦昇的這句話無疑是一記驚雷,他細長的手指敲在餐桌上,一下一下,讓景昔的心跳也亂了節(jié)奏。
但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將所有的的驚慌和害怕一并掩藏起來。簡亦昇發(fā)現自己一時竟無法看穿她。
他忽然惱怒起來,手指漸漸收攏,握成拳。
“你在氣什么呢?”景昔平靜地發(fā)問,絲毫不在意他周身散發(fā)的戾氣。
“顏景昔!”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心中的怒氣淡下去。顏家和他的瓜葛并不僅僅在于官司上面,更在于他認得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對她,認識得太早了,所以……
“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景昔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瞬間又黯淡下去,“你想我說什么呢,還是……求你,求你幫岑薇?”
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