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璈就這么呆呆地坐在地上,孟子虛呵呵奸笑著上前,將手指割破,打算滴血認(rèn)主。
“子虛,你不用……”
“啊?。∧阕约翰灰?,現(xiàn)在說了也沒用!”孟子虛將血滴到瑯璈的身上,然后縮回手舔干凈指尖的血跡,“我的意思是,要收坐騎不光是需要血的,還要一份契約書,你應(yīng)該不會有吧?”花盡淵小心翼翼地問道,孟子虛聞言,老臉一紅,隨即又變成醬紫色,“要你說!我怎么會不知道!”地府倒是有在她上任的時候要給她配一頭三頭犬當(dāng)坐騎的,只是孟子虛嫌棄人家不僅黑而且身上都是冥虱,上去坐一天就會長一年的包不說,最重要的是,孟子虛最討厭的就是喂食了,三頭犬顧名思義有三個頭,所以吃飯的時候不僅飯量大,而且容易打架,所以,閻王的好意孟子虛心領(lǐng)了。不過之后閻王在路過奈何橋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跌進(jìn)忘川,之后在床上休息了九九八十一天。原因是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灘孟婆湯,然后腳底就被那一灘孟婆湯沾到怎么甩都甩不掉,于是手扶著橋上的欄桿甩腳,結(jié)果奈何橋年久失修,欄桿腐蝕強(qiáng)烈,于是乎閻王大人就英勇捐軀了。
“知道就好,坐騎不是每個修仙者都坐得起的,況且還是這么高級的,子虛你真是厲害啊?!被ūM淵由衷地贊嘆著,自家的子虛就是厲害,光是用孟婆湯就可以放倒這么個大妖怪。(其實(shí)孟子虛也就只會用孟婆湯,誰叫人家就是個孟婆呢?。?/p>
“少廢話!拿來!”孟子虛紅著一張老臉向花盡淵攤開手掌,花盡淵愣了,“拿什么來?”師父就是反應(yīng)慢啊,愣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契約書,我出門忘帶了?!泵献犹撝挥X得呼吸不暢起來,頭垂得更低,花盡淵回過神來,呵呵一笑,大方地從儲物袋里面拿出一沓契約書,其實(shí)這么一沓契約書倒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當(dāng)年鈿瑟做了送給他找坐騎的,說是為了師父出行方便,事實(shí)上花盡淵從來就不坐什么坐騎,只有自己走路才是真,不然久而久之就會憊懶,然后就會變得和天界里其他的神仙一樣,遇事只會逃避躲藏,他向來勤奮向上。
咦?怎么會忽然就想起以前的事情呢?是不是記憶力忽然變好了?花盡淵在心里樂呵呵地想著,孟子虛已經(jīng)抽出一張契約書,,然后就著咬破的食指摁了一個指印?;ūM淵看得好不心疼,孟子虛沒什么反應(yīng),接著就是瑯璈,后者看見孟子虛抓起自己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然后孟子虛抓著他的手指湊到嘴邊,狠狠地一口咬下,瑯璈被這么一咬,立馬淚眼汪汪起來,“嗚嗚嗚,你干什么咬我?”孟子虛摁完指印就聽見瑯璈的哭訴,哼哼一聲,然后邪笑著靠近,“哈哈,我可是你家相公,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不對,妖了,所以你要聽話,然后給我騎知道嗎?”騙小孩的事情她可是做多了,所以這個小孩自然也是手到擒來。
某只天真無邪貌似智商退化直到幼年期的萬年老妖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那,相公,我們這是在哪里???”水汪汪的赤紅雙瞳直望著孟子虛的,電得孟子虛渾身無力。
“哈哈,我們現(xiàn)在是在絕淵峰的林子里面,我們迷路了,你記得怎么走嗎?”孟子虛循循善誘道,瑯璈搖搖頭,“我不住在這里的,這里是哪里???相公?!?/p>
都說了是絕淵峰了,難道這個老妖怪不僅記憶退化了就連智商也......孟子虛看向站在身后的花盡淵,怎么和師父的現(xiàn)狀這么相像,莫不是師父就是喝得孟婆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