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耳尖熱熱的,臉頰不覺有些紅了。而他說完,就將她的身子轉(zhuǎn)過來然后輕輕一帶,將她困在自己和桌案之間。專屬于男子的清剛之氣一下子就包裹住周身,蓮心這才想起來掙扎,手上微微使力,卻如何也擺脫不掉他的桎梏。而腳步后退時,身子卻已經(jīng)緊貼桌案,這樣兩相爭執(zhí)間,兩個人反而靠得更近。
“放開我……”蓮心的聲音極小,氣息有些微喘,羞惱之意并重。
允禮含笑注視著她的無所適從,用胳膊鉗制著她的手肘,那力道很輕,卻帶著不可悖逆的氣勢,“那你得再跟我說一句話。”
“說……什么?”蓮心咬著唇,另一只手攥著裙角。
“隨便說些什么。比如你一直在宮里出不來,我都不能見到你……”允禮半俯下身,刻意去尋她的眸子,越湊越近的清俊臉頰,逼得她不得不迎視他的眼睛,“再比如說,我前一陣子病了進不了宮,都得不到你的關心。”
黑眸熠熠,宛若跳躍的一抹璀璨星芒。允禮的臉上含著迷離的笑意,蓮心只與他對視了一眼,就飛快地移開了目光,“王爺不是才進過宮了么……”
那日在鐘粹宮外的回廊里遠遠地看到他,身體根本就爽健得很,更不像是生病了。倒是她這個待選秀女,終日只能在鐘粹宮和繡閣幾處打轉(zhuǎn),想要何時出來走動,還得跟幾個掌司報備不可。哪里像他這般,想見誰就能見誰……
允禮忽然俯首,筆挺的鼻尖輕蹭過她的發(fā)際,一對眸子卻是更亮,“除了今日,這個月我還什么時候進宮了?”
“不就是前個兒下雨那天,跟嘉嘉小姐。”
她急急地脫口而出,卻沒注意到他眼底即刻流瀉出的一抹逼人笑意。等蓮心反應過來,頓覺大羞——自己不過是瞧見他跟紐祜祿·嘉嘉共撐一柄傘,就這樣將在意的心思表現(xiàn)在臉上,真是太小家子氣了。而且玉漱的話也沒錯,嘉嘉跟他兩人相識多年,僅是一處說話也是情理之中的。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然而道理雖如此,心里卻總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堵在心窩里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