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睂幙梢换芈伤桶颜尘碜谠业疥懞P赖淖郎?。
“正好你來了,今天給你面試了個助理,明天開始上班就跟著你了?!?/p>
寧可聽到這番話完全沒有高興的心情。
“怎么了?今天第一次開庭不順利?”陸海欣問道。
“嗯,沒什么進展,延后審理了?!睂幙蓺鈵赖貙㈦p手支在辦公桌上,“那個審判長,太不合格了,把自己的主觀臆斷放在法庭上面說,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完全沒有職業(yè)道德。”
“哪個審判長?”
寧可雙手在胸前交叉,頭往一邊撇,“叫楊音,老女人一個?!?/p>
“楊音挺有名的,之前我也有官司的審判長是她,說話一直挺謹慎的啊。”
寧可細長的媚眼瞇了起來,“那肯定是看到顧律這么帥,給加了印象分了!”
陸海欣不可遏制地笑了出來,“你對那個顧律偏見這么大?”
“可不是,平時看上去一副緘默不語的樣子,誰知道一上法庭就這么巧舌如簧,被他說得我只能啞口無言?!?/p>
聽到一連串的成語,陸海欣才意識到寧可是真的受到了打擊。
“不行,我要去找他談?!睂幙上肓讼?,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plea bargin?”
寧可想了想,嘆了口氣,“碰到這么大的案子,他這種這么驕傲的人,一定是希望在法庭上贏得漂漂亮亮了,哪會同意庭外和解?!?/p>
“其實呢,打官司沒有絕對的輸贏,哪怕最后你輸了,只要你在法庭上表現(xiàn)好,對得起自己就行了?!?/p>
聽了這番話,寧可終于平靜了一些,“師傅的話總是讓我受益匪淺?!?/p>
“你師傅我呢,以前也不是沒輸過官司?!闭f到這里陸海欣眸中有一晃即逝的黯然,“不過,我還是重新站起來了。”
寧可一下子失力,“師傅你說得我好像一定輸一樣?!?/p>
陸海欣嘴角挑了挑,露出凌厲的氣勢,“看你回來到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和語言,你法庭處女秀看來已經(jīng)輸了?!?/p>
寧可支吾著,“我是輸在沒有經(jīng)驗而已?!?/p>
“錯?!标懞P郎斐鍪持钢钢?,“你是輸在不夠了解你的對手?!?/p>
“不夠了解我的對手?”寧可小聲地重復了一遍。
“你都說了,顧律平時不愛說話,所以你就以為他在法庭上也一定是一副冷酷的樣子,沒想到被他擺了一道,所以……”
“所以,我要去多接觸他深入了解他?”
陸海欣搖了搖頭,“所以,你要擺回去?!?/p>
“師傅你的意思是……我也要讓他看到和平時不一樣的我?”
陸海欣滿意地點頭,“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最疼的徒弟,一點就通?!?/p>
“就是,要去他面前演戲?”
“你的性格太過直爽,總是有什么說什么,毫無防備,相比起來他就要老奸巨猾得多。所以你在他面前可以故作柔弱,這樣說不定他會放下戒心,在法庭上就不會那么全力以赴?!?/p>
寧可先是覺得有理點了點頭,仔細地琢磨了這句話才發(fā)現(xiàn)了其中有詐,“師傅,你的意思不就是他全力以赴我就打不過了?”
“說實話,師傅都不一定打得過他,他就像是那個時候的徐錦天,戰(zhàn)無不勝?!?/p>
“徐錦天?錦天律所的所長?”
陸海欣一副受不了的模樣,“你不會連他都不認識吧?”
“我一直以為,錦天律所所長是個女人?!?/p>
陸海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何以見得?”
“因為,他不是你第一號仇人嗎?我一直以為也是個女人?!倍翌櫬蛇€說自己爬得快是因為會哄師傅,男人有什么好哄的。
“你師傅我迄今為止唯一一場失敗的訴訟,就是拜他所賜,你說能不是我的仇人嗎?”
寧可無奈地點頭,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盤旋在腦海中。
“你可別重蹈師傅的覆轍。”
一語道破!這就是寧可最擔心會發(fā)生的事情!